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准沈寒山知晓些什么。
念及此,她便转身准备离去。可刚转过一个弯,却忽闻身后传来角门开启的声音。
她紧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那角门看去。却不想这一探头,竟被往外走来的仆妇抓了个正着。
“谁在那里!”
卞宁宁心头一颤,却迅速反应过来。太师府众人也不识得她,便只作无意路过迷了路便好。心中这般想着,便也定下心神提步走了出去。
“大娘,我无意迷了路,这才”
可话没说话,那仆妇瞧见她的模样却是惊呼一声,跺着脚手足无措起来:“你!我”
“大娘?”
仆妇面色发白、神色紧张地往四处看了看,见没有旁人,这才将角门关上,又赶忙上前来将她往巷子外推去:“快快快,你快走!”
卞宁宁心道奇怪:“大娘认识我?”
那仆妇双手僵住,随即迅速收回手,状似无意地拍着自己的衣袖:“不不认识。”
可卞宁宁却是不信,瞧这仆妇的模样分明就是认得她,十分害怕她来此被人发现。
仆妇心虚垂首,却也不得不抬头看她。可再抬头,仆妇脸上却是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太师府,哪能让你一介平民在此闲逛?”
“去去去,走远些!”
说罢,仆妇头也不回地离开,砰的一声将角门关了起来。
卞宁宁站在原地愣神,仔细回忆着那仆妇的面容。可尽管她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出何曾与这仆妇见过。可既然不曾见过,这仆妇为何一眼就识得她?又为何在此处见着她这般恐惧?
她回过神来,带着满腹疑问快步回了家中。
而沈寒山休整一番已醒转过来,正坐在院中等她:“怎么了?”
卞宁宁面色不佳,挎着篮子直走到屋子里也没发现端坐在院中的沈寒山。听到他的声音,她这才瞧见沈寒山正担忧地看着她。
她将采买的东西放下,走了出来:“我方才去了郝连芙院外。”
“可是遇上郝盛远了?”沈寒山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都在冒着冷汗。
卞宁宁摇摇头,叹息道:“没有,只是瞧见了一个仆妇,应当是郝连芙院中的。”
说到此处,她有些焦急地反握住沈寒山的双手,眼含急切地问道:“那仆妇似是认识我,见我出现在那里十分害怕,好似怕被人发现,催着我离开。”
“可是我思前想后,却不记得自己与那仆妇相识。这太奇怪了,郝连芙与我究竟有何关联?”
沈寒山见她言语焦急,却对她所言也无从得知真相:“说来确实奇怪,我的人去太师府寻银,危机四伏,困难重重,差点被人发现之际,却被郝连芙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