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此事不成,那他们便会陷入更为被动的局面,要想再将郝盛远的把柄捅到圣上那里,定不会像如今这般容易了。
“所以还有我,我来将你所想付诸行动,实现你所愿。”沈寒山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
“银钱数量众多,不是一人之力即可清点的。更何况圣上不傻,以防诬昧之事的发生,清点银钱的官员也是精心挑选过的。”
“但更重要的是,圣上看重此事,最终这些银钱,都会到圣上的贴身常侍祥安手中,由他亲自上禀圣上。祥安打小跟着圣上,说是与圣上一同长大也不为过。祥安这些年忠心不二,也从未做过偏帮之事,一切以圣上为重,最得圣上信任。”
“而祥安,自会帮我们的。”
卞宁宁杏眸微睁,疑惑不解:“祥安也是你的人?”
“不算。”沈寒山摇头,“但他支持太子。”
“祥安忠心不假,可再杰出的君王也终究会被取代,他明白这个道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那他为何一定会选太子?”
沈寒山沉思一瞬,说道:“早些年祥安受过皇后恩惠。太子殿下去往边关后,祥安自己找到皇后提起此事,便是表态了。”
卞宁宁恍然大悟。皇后于祥安有恩,他支持太子是理所应当之事。况且,听沈寒山所言,祥安不是昏聩无脑之辈,定也能分清善恶是非。
郝盛远这些年一人当道,私交朝臣,培植势力,她不信圣上不知,祥安不知。郝盛远的狼子野心早已是朝野尽知,只是圣上纵容,众人便也顺从罢了。
“你且放心,早则今日,晚则明日,定有好消息。”
她笑着点头,略感感激地看向沈寒山。若不是这些年他忍辱负重,今日也断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而他二人盯着宫门外的动静,却不知还有人在关注着他们。
隔间之中,郝连芙头戴面纱看着面前一桌子的饭食却毫无胃口,只凝神听着卞宁宁二人的动静。
她静静坐着,直到日头西垂,佳肴冷透,卞宁宁二人离开了酒楼,她也不曾动过筷。
“姑娘,咱们该回去了,老爷的人还在下面守着,已来催过多回了。今日因着是姑娘生辰,这才允咱们出来一回,若是惹了老爷生气,只怕是没有下回了。”
郝连芙身边站了个仆妇,看着自家姑娘的模样也是打心底里担忧。
若是老爷发怒,她家姑娘又要遭罪。本就身子弱,如何禁得起多番折磨?
可她听罢却依旧不动,只淡淡说了句:“再坐会儿。”
仆妇看着她满眼艳羡地眺望窗外,眼底泛酸,心疼不已。
“余妈妈,你说,她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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