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什么贵人?”圣上坐直身问道。
柳玉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民妇恳求圣上不要苛责这位贵人,她帮我不是为了作恶,只是为了将郝盛远的罪行公之于众。郝盛远害得她家人流离失所、千里相隔,她也实在是个苦命人啊!”
圣上不耐烦地摆摆手,似也并未当真将她提及的贵人放在心上:“罢了罢了,朕又不是昏君,见谁都要罚。”
可郝连世却不依不饶,跪行上前激动地说道:“圣上莫要被她的谗言骗了!她也说了,她根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之事,如何能信?!”
“什么贵人,我看分明就是与她同流合污的歹人!我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能让人假死之物!”
他又看向身旁的其他朝臣:“许大人可听说过?”
“蓝大人可听说过?”
“彭大人呢?”
可无一例外的,无人搭理他,反倒是步步后退,生怕让他沾了自己的衣袍。
柳玉欢见他死不悔改,冷笑一声,说道:“我是没有你父亲毒杀刘光耀的证据,可我却有他与匈奴勾结的证据。”
她转过头看向圣上,目光决绝:“郝盛远之所以能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地与匈奴来往,却从未被人发现,是因其有一专门同匈奴传信的隐秘之处。”
“他更是自创了密法,来往信件皆由密法所写。若不懂其中奥妙,这些信件便如同鬼画符一般,无人能解。”
“但我懂,也知这隐秘之处究竟在何处!恳请圣上现在就带人去查,郝盛远如今来不及销毁,定然能搜出罪证!”
圣上急得站起了身,催促道:“在何处?!”
“一念阁。”
“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问叹道,圣上更是身形微晃有些站不住。
一念阁乃官家所有,郝盛远竟将其作为与匈奴来往的据点,这无异于将整个皇家的颜面撕下再狠狠碾压!
“报——”
可还不等圣上发怒,殿外却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侍卫。只见那侍卫神色惶恐,喘着大气跪倒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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