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又被抓走了吧?”温仪忍不住嘀咕道,警惕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若是如此,那此地也不安全,咱们得快些离开!”
说罢,温仪抽出九节鞭,拉着卞宁宁便往山下走。
可刚走出两步远,身后一声轻响,屋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来。
“宁儿姐姐?”
郝连芙站在门后,看着那个被拉着往山下走、却频频回头的身影,红了眼。
卞宁宁止住脚步,转头看向郝连芙时也是眼眶一热。
“阿芙……”
她快步走到郝连芙身旁,情不自禁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郝连芙鼻尖温热,倚靠在卞宁宁肩头,嗅到了一股冬日初雪般的清香,泪水涟涟。
她好久好久没有今日这般安心过了,她甚至记不得上次与人拥抱是在何时。
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化做了那一声声轻微的呜咽声。
温仪见二人哭得伤心,便劝慰道:“如今阿芙脱困乃是喜事,快别哭了。”
可话虽如此,她见着二人泪眼婆娑的模样也是忍不住鼻酸。
卞宁宁与她说过与荷芙姐妹的往事,也知晓郝连芙在郝盛远的威逼之下过得是哪般日子,她看向郝连芙面上的纱巾,心中酸涩不已。这般好的女子,却被人毁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好在如今苦尽甘来,往后便是新生。
“快进来。”郝连芙收拾好情绪,擦干泪,拉着卞宁宁与温仪进了屋子。
卞宁宁环视一圈,有些愧疚道:“如今时局非常,无法让你入城,只能偏居如此荒郊野岭。不过你放心,我已安排了人守山,即便有危险也定能保你无虞。”
即便如今郝连芙已如愿被救了出来,但她仍是不放心,却也没有别的人手可用,便只能将沈寒山留与她的护卫都调来了此处。无论如何,她定要保郝连芙平安。
“宁儿姐姐若要这般说,却是要我愧疚。幼时你就帮了我和姐姐,我们却不辞而别。如今你再一次帮了我,便是我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郝连芙带着素白面纱,却也隐隐透出一丝微红,眼里满是感激与担忧。
卞宁宁知她心思细腻,想必是怕给她与郝连荷惹麻烦,便出声宽慰道:“你放心,如今三皇子登基,于郝盛远而言还有用处,暂且不会对他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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