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托磨,秦葶的指尖儿在他手臂上轻掐一下,随着便觉她纤瘦的肩膀跟着颤了一下。
一声轻咳自嗓间挤出来,随之便是她重浅不匀的呼气。
此刻明明感知仍在月下,何呈奕却又好似辗转到了山谷溪畔。
因为他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手腹拨开一道隐秘的灌木丛便能清晰的听到溪涧绵缓的流水之音。
这世间,无论是蒸包子或是拧麻花讲究的都是一股火候。
前世何呈奕在秦葶身边做了一辈子厨子,此生自是一应手到擒来。他太清楚秦葶喜欢什么。
高冷的蝴蝶兰于夜间绽放,引得一只巨庞的食蚜肥蝇里出外进,出入无间。
花蜜散落的到处都是,秦葶根本无暇顾及,只却觉得脊骨一条被磨的有些疼
三月的光景,窗外月色如薄纱,铺在殿外青砖石之上,加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夜半三更时,东宫寝殿外空无一人。
且只能听到幽幽的说话声自太子殿下的寝殿中传来。
“呈奕呈奕”这声音似哭又不似,一遍一遍喃声重复唤着何呈奕的名字。
且听何呈奕亦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应着:“嗯?怎么了?”
然后那人便再无旁音,仍旧只反复念着他的名字。
秦葶几乎一夜未眠,做了坏事,惦记着回家。
天未亮时便撑着胳膊自床榻上坐起。
一听到动静,何呈奕便醒了,环着她的腰身要将其放倒,“天还没亮呢,再多睡一会儿。”
“待天亮了,若是让人看到我自你宫里出去,我该如何?”她回身低言道。
何呈奕知她在担心什么,且轻笑一声,强忍着困意自床榻上坐起,轻搂着她的肩道:“别怕,一会儿我让他们用马车送你回去,一路出东宫,无人知道车里是你。”
之所以让她放心大胆的住在这里,正是因为提前早就想好了一应安排。
何呈奕出手,素来万无一失。
可秦葶心里就是不踏实,且道:“我现在就想走。”
何呈奕自然舍不得,恨不得就将她一辈子关在这东宫里。
“好,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最终他还是选择顺了她的意,不拧不强求。
次回不如初次那般痛楚明显,但历经太多也实让秦葶一下子很难吃得消,躺时不觉,一下了榻便觉着腰膝酸软,几乎无力站起。
好在何呈奕在身后扶着她。
一脸坏笑着轻提了她的腰,“怎么了?”
秦葶朝他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你还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何呈奕笑容更甚,自她背后弯身下去,脸贴在她的脸侧,“要不要我亲自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