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行甫松了一口气,随后想到什么又突然紧张起来,“国书呢!?”
“我收得好好的,广白兄不用担心。”
“那行!”申行甫立刻从床榻上翻下,“我们现在赶紧去西域。”
梁齐因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再歇歇吗?”
“不歇了,京城的那些人等不得啊,我们早点借兵回去,他们也能少受点罪。”
梁齐因点点头,“也好,我先去同大渝的国君说一声。”
两国联姻,大渝皇室这个时候也没想到登高踩低,背信弃义,反倒派人将他们妥善地送至西域。
楼兰是西域十六国里最富奢的一个,都城金碧辉煌,一眼望过去极尽奢靡,申行甫目瞪口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穿梭的各式商队,不住道:“岸微,你说西域真的会出兵吗?”
“楼兰是西域大国,也是通商路的关键枢纽,说服了楼兰王我们便能借兵。”梁齐因一边走一边道:“广白兄你昏迷的那几日我出去打听过,鞑靼那边也想和楼兰合作,甚至出了两次兵,有这样的事情在先,我想楼兰王应该会很好说话。”
申行甫恍然大悟,呈上国书,都城王宫的护卫打量了他们几眼,不情不愿地放他们通行。
“现在就准备给下马威了?”
梁齐因笑了一下,“一会儿还有呢。”
果然,楼兰王室连面都没有露,只派了一个大臣前来接待,说着蹩脚的中原话道:“二位请坐。”
说罢又让人端茶倒水,片刻都不给旁人插嘴的机会,等申行甫第三次欲言又止之时,这位楼兰大臣又招呼着让美人来跳舞,梁齐因及时打断他,“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您应该早就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楼兰大臣扯了扯嘴角。
“如今大靖朝危在旦夕,我们王也是出于一定的考量才选择明哲保身。”
梁齐因不置可否,觉得他们的出发点也在情理之中,“那您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唇亡齿寒’,是个中原古话。”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牙齿失去嘴唇会感到寒冷,大靖与西域就好比这样的关系,同样利害相关,倘若大靖亡于鞑靼人手下,挲摩诃下一个要将爪牙伸向的就是西域。”
梁齐因不紧不慢道:“在下听说,前段时日,挲摩诃可是派人向贵方施加了一定的压力?”
“那又怎样。”楼兰大臣冷笑一声,“如今鞑靼兼并中原大势所趋,我们西域自然也只能跟着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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