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因为天寒,半是因为见到这宫廷阴私。
这个吻进行了很久。
一直到蜡烛开始熄灭,秦子游还要继续。却被摄政王捏着下巴,生生打断。
秦子游略有哀怨,眼巴巴看先生。
他这样的神色,又让楚慎行心动。
不过短暂斟酌后,楚慎行还是说:“明日,要有祭祖。”
要起的很早。
楚慎行说:“祭祖之后,还有大朝会。”
天子得要坚持到最后。
秦子游:“……哦。”
他这“哦”的一声之中,充满了遗憾意味。
楚慎行听过,一哂。
秦子游又记起什么,说:“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楚慎行听着,微微笑一下,手指从天子面颊上一点点摩挲过。
秦子游心跳不已。
楚慎行说:“我只觉得,只要让你知道,我离宫之后,仍要与人相聚,你便定要出来吹风。”
秦子游哑然,说:“先生算无遗策。”
楚慎行看着天子,只觉得合心、可心。
他说:“好了,回福宁殿歇息吧。”
秦子游眼前一亮,问:“先生与我一起?”一顿,“还是——先生果真要与人欢饮达旦?”
楚慎行听过,笑道:“自是假的。”
秦子游便笑。
两人并肩,往步辇处去。
走近之后,见宫人跪了一地,低着头,不敢动静。
秦子游看一眼身侧的先生,楚慎行只是笑一笑。
秦子游便说:“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宫人们听了这话,心中一喜。
天子这么说,意思就是,只要他们嘴巴闭劳,脑袋就能好好待在脖子上。
一群人扣头称“是”,再抬头时,天子与摄政王依然走远。
宫人们连忙拾起灯笼,往前追去。
……
……
年节之后,开摄政王与小皇帝的关系似有缓和。
去年一年,摄政王近乎不曾宿在宫里。可到了新的一年,情形大有不同。
在诸多朝臣眼中,往前一年的状况,正是皇权与晋王一脉之间的“合作”即将分崩离析的征兆。可摄政王与小皇帝骤然“和好”,就让诸人实在想不分明。
一波又一波人去孔铎、金善等人府上拜会,明里暗里打听,想要知晓一个准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