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我。”
秋梨看着他道。
慕容虞没动。
秋梨只缓声说道:“这药不是太医开的良药吗?陛下该不会舍不得给我抹一些吧?”
慕容虞愈发地僵硬。
秋梨要伸手去拿药,他却极其心虚地将药打翻。
“秋梨……对不起……”
他微微喘息,显然已经被她彻底地戳破了这层心虚。
“朕只是想要你陪朕久一些而已。”
他想她必然又要生他的气了……
他只能无措地先寻了干净的帕子将秋梨的手小心翼翼地扎上。
秋梨看着他,心中似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陛下,你当初不是问我,当时赐封皇后的时候,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吗?”
她见他仍是捧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抬头。
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但她却同他道:“其实臣妾是愿意的。”
慕容虞瞳仁骤缩。
“臣妾愿意做陛下的皇后,可陛下一直以来,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慕容虞手指微微颤抖。
“你……”他的声音仿佛亦是夹杂了一丝颤抖。
他红着眼睛,问她:“你是真的愿意吗?”
秋梨微微颔首,“但陛下这样……吓到臣妾了,不管是逼淑妃食珍珠,还是像如今这样……”
慕容虞立马摇头,“朕往后再也不会了,朕可以发誓,倘若朕撒谎骗你,就让朕……”
“陛下莫说。”
秋梨适时打断。
有些话,即便不一定会应验,但挂在嘴边,终究还是晦气。
她拿他实在毫无办法,她无法和他对着干,只能试着顺着他的毛捋。
可对于慕容虞来说,莫要说是顺着他的毛捋,便是她肯碰一碰他,他都会高兴得愿意为她掏心掏肺。
之后慕容虞再去上朝,伤口也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
而且秋梨也再没有刻意劝他去过别的地方。
甚至他一个月满打满算地都宿在了她的宫中。她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乃至于后来慕容虞直接明目张胆地将日常穿用之物都搬去了秋梨的宫中,哪怕深夜要批阅奏折,他也在秋梨的偏殿里辟了块地方专门办公。
这样一来,只要他一结束,便能立马走到寝殿里去,睡在秋梨的身侧。
这日宝婳进宫,带着阿鸾来看望秋梨。
宝婳看着这气氛怪异的后宫,心里也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