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房里给你拿。”曾季舒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就被法术拉着往后拖,险些撞上原浔,但也差不多了,曾季舒抬头撑着身体,发现自己撑在他后背的上方,只是手还算老实,没把人圈起来。
曾季舒看到原浔身子紧张的抖了一下,耳尖泛红,身子僵硬的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啊……”
曾季舒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绿藤鞭缠着,另一头,在被子之下,曾季舒摸着绿藤鞭过去,碰到光洁的皮肤,一通感便知是腰部,烫手似的收回来,连同绿藤鞭一起。
曾季舒觉得头痛。
曾季舒出去,很快又回来,抱着里外都有的衣裳,放到床头。
“衣裳放这儿了。”
曾季舒正要走,被床里侧那人叫住了。
“姐姐。”
曾季舒立即回答:“我在。”
“我以后该叫你什么?”
原浔抱着被子坐起来,眼下仍有泪痕,一双眼睛泛红,眼睫毛也是湿漉漉的,看向她的眼里,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曾季舒看着他,仿佛这片刻间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她脸上没有笑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沉声道:“季舒。”
原浔听到答案,并未笑,却能看到欣喜。
“很对不起小原。”
原浔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单纯非常:“姐姐与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姐姐不用说对不起,是小原欠姐姐的。”
“我不用你还。”
“我想还。”
“……穿上衣裳别着凉了,我去给你煮粥。”
“嗯,夫人,你去梳洗吧,粥我来煮。”
曾季舒诧异于这个称呼,听着并不习惯:“你不用这样称呼我。”
原浔却是坚定地看着她:“我以身许了姐姐,姐姐就是我的夫人。”
曾季舒道:“这是意外,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不能耽误了你。”
原浔的眉头拧起,眼皮垂下来,不一会儿一滴眼泪就从他眼泪落下来。
曾季舒连忙坐下,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别哭啊,一次意外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不用看得太重。”
原浔偏过头,另一滴泪又滑落下来:“如果以后姐姐还喝醉酒呢?那我岂不是像外头的男…一样。姐姐可以转身就走,可受委屈的是我,我又打不过你,我怎么都挣不脱,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原浔说着说着就攥紧被子,埋下头。
曾季舒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为什么,果酒我那能喝醉呢?怪我,你别为难自己。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小法术,可以暂时定住我,保护你自己半个时辰。”
曾季舒给他示范了一遍,然后问他记住了吗,他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