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刚回国,京北乃至整个亚洲地区才是近两年的主战场,国内更涉及各方派系争斗,盘根错节,贺砚庭的根基还不够深。
所以他急需得到上一任家主,也就是爷爷的鼎力支持。
施婳虽不是贺家亲生,却是爷爷认定的孙女。
故而,贺砚庭才会把手伸到她身上。
施婳听得不悦,她拿出长辈的架子,沉声斥责:“贺珩,你言语冒犯污蔑你九叔,更是对新家主不敬,我奉劝你谨言慎行,不要在我面前诋毁我的丈夫。”
贺珩瞳孔一抽。
丈夫。
简直荒谬。
贺砚庭居然成了他未婚妻的丈夫。
饶是在外人面前八风不动的年轻继承者,此刻情绪也出现裂痕,他声线喑哑颤抖:“你该知道爷爷有多心疼你,九叔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宁信他,不信我?就算咱们做不成夫妻,我也永远当你是妹妹,贺砚庭他凭什么护着你,施婳,你清醒一点。”
“我自然信他。”少女冷若冰霜,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不顾贺珩的失控,她乌沉沉的荔枝眼静静凝向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轻蔑:“自以为是。结婚是我提的,你满意了么?”
“什么?”贺珩神色一怔,脸色忽青忽白,俨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听觉。
“是我向他求婚的。”施婳弯唇浅笑,在淡黄的琉璃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怎么可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施婳精致的鹅蛋脸上愈发浮现轻哂,她一字一顿,冷淡而决绝,“求婚么,自然是因为仰慕,他是我认定的丈夫。”
……
庆功宴结束的时间不算太晚。
施婳心情不差,虽然中途有个小插曲。
但她记着贺珩最后哑口无言的表情,不得不说,还挺开心。
贺砚庭说了要派车接她,她便算计着时间,等同事们都散了,才谨慎小心地往停车场去。
她并不知晓的是。
与此同时,贺砚庭倚着宾利后座靠背,幽深凛冽的黑眸睨向刚刚驶出停车场的白色玛莎拉蒂。
车牌号熟稔。
是贺珩的。
眸色愈晦暗了三分,连车内的温度都随之降低。
前排司机不知何故,只觉得好冷,瑟瑟发颤。
少顷,通话接通。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几许旁人不易觉察的戾气:“杜森,查清贺珩今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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