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施婳她竟然真有本事搭上那样位高权重之人。
贺珩只是肃着一张脸,平日的温和宠溺不复存在,他甚至没怎么看徐清菀。
徐冠林发了话,徐清菀却仍有不甘,带着哭腔支吾:“凭什么,我是通过合法的拍卖渠道买下的,凭什么施婳要,我就要还回去,凭什么。”
贺珩眉目轻哂,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像是讽刺,又更像自嘲般说:“就凭贺砚庭肯替她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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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一觉睡到中午,是被连姨小声唤醒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昏沉,但不至头疼。
“小婳,醒了?”
连姨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施婳恍惚回神,大脑一片混沌,像是失去了部分记忆,显得她整个人都迷惘空洞。
连姨见她瞧着有些虚弱,忙轻手轻脚将人扶起来,把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喂到她嘴边:“傻孩子,你昨晚喝多了,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宿醉后多喝蜜水脑仁儿才不会疼。”
施婳脸颊泛白,但唇色还算红润,宿醉醒来的状态不算很差。
徐徐喝下大半杯蜂蜜水,她的意识逐渐回笼,脑中断断续续闪过好几个记忆碎片。
很混乱。很破碎。
叫人……面红耳赤。
她白白净净的小脸忽然泛起一层诱人的胭脂色,连姨还吓了一跳,忙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试探体温:“没事儿吧小婳,怎么脸突然红了,没发烧吧?”
施婳几乎被那些堪称……靡乱羞耻的画面惊得失了心跳。
连姨的声音让她抽回神来,含糊应声:“没,没有。”
“摸着倒是不烫呢,应该不发烧。”连姨喃喃自语,继而笑道,“澜姨可疼你,知道你喝多了杨梅酒,一大早就给煲上了燕窝小米粥,说是给你解酒养胃。”
经她提醒,施婳这才记起昨晚好像是喝了不少杨梅酒。
甜滋滋的,酸甜可口。
“那杨梅酒,我喝醉了?”
连姨抿着嘴乐不可支:“可不么,这事儿也怨阿澜,她忘说了,那酒虽是甜口,却是四十二度的高粱酒发酵的,喝上一两小盅也便罢了,谁知道你这孩子眨眼就喝了大半壶。”
“……”施婳陷入哑然。
所以她,直接断片儿了?
那些记忆……应该是她做梦发生的吧。
都喝醉了,想必只会呼呼大睡而已。
定是梦境。
如此想来,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忙直起身,细声说:“连姨,我要洗个澡,您先忙去吧,我很快就下楼喝粥。”
“好嘞,那我去给你放热水。”
“不用了连姨,我冲淋浴。”
连姨便准备离开,施婳也起了身,经过主床边的湖水蓝丝绒贵妃榻,
一眼就瞥见了被静静搁置在那上头的金色礼服裙。
香槟金,复古港式,法式大方领,外面套着透明的高级礼袋。
“这是……”她一脸怔然。
连姨循着她的目光瞧了眼,口吻也有些困惑:“这个呀,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听说是阿珩少爷一大早送来的,九爷说拿上来搁这儿,我便放这儿了。”
施婳下意识俯下身,葱白的指尖缓缓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