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劳作了一天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所有的门锁都好好的,她尤其检查了一遍二丫门口的门锁。
她拍了拍门:“二丫,我劝你是快点认命吧,你是能不吃,还是能不喝?你要是嫁给曹员外,那是吃香的,喝辣的,我都听说了,曹员外家还有丫鬟服侍呢,到时候你一嫁过去就当上了富贵人家的太太了,这是多好的亲事,而且你没听说男人年纪大懂的疼人。”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贺母也不觉得奇怪,二丫性子一向犟,但性子再犟又有什么办法呢?人活在世上就得吃,就得喝。
她这个当娘的让她嫁,她还敢不嫁吗?
“我也跟你讲好了,你就在这屋子里面呆再久,你也得给我嫁过去,你哥哥在外面念书,交际,哪个不要钱?”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贺母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去厨房,随意找了些米略微淘了一淘,再加上几块地瓜便煮了一锅地瓜粥,满眼一看都是黄澄澄的,明显是地瓜多米少。
他她劳作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了,配着从缸里刚洗出来的酱瓜子,把一锅地瓜粥都给吃干净了。
第二日她又检查了门锁,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她也有些恼火。
“二丫,我告诉你,你能跟我犟几天呢?我今晚回来之前,你最好快点想通!”
说完贺母便又去了田里。
路上遇到几个乡亲,问她:“贺家婶子,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二丫呢?”
贺母笑着回答:“哎呀,这几天快嫁人了,在屋子里绣嫁衣呢。”
几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想法:“是吗?二丫都要嫁人了,嫁给哪个村里的后生?”
贺母炫耀的说道:“哪里啊?就是城里的那位曹员外。”
几人听完很是震惊:“曹员外?那二丫的好日子是到了。”
来人等贺母走了走,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贺家婶子心也忒狠,曹员外是怎样的人咱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把女儿嫁给他,不如说是把女儿卖给他。”
有人捅了捅她的的胳膊:“你也别说了,他家还有个读书人呢,她们孤儿寡母的家里又没有什么进项,能怎么办呢?”
那人依旧撇了撇嘴,但没有再说什么。
这晚贺母再回来敲了敲门,屋子里依旧没有什么声音,她有些慌了:“莫不是二丫已经饿昏了过去?”
她连忙去屋里找了钥匙,把门打开,才发现屋里早就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她仔细瞧一瞧,才发现窗户已经被打破了。
“该死的,那个死丫头逃了。”
再过几日,曹园外就要来迎亲了,但现在新娘却跑了,贺母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去信,叫了自己的儿子贺青松回来。
贺青松是知道母亲的内心想法的,但他也不表态,轻轻松松的把自己摘出去,似乎就能表示自己的清白,似乎这样就能表明他不知道自己每日的花销,其实是卖妹妹还来的。
但他回到家就听说了妹妹,不见了消息。
“你不是说把她关在家里吗?怎么还让他跑了?窗户也不锁锁严实?”贺青松怒不可遏的向贺母吼道。
“是妈的错,是妈的错。”贺母点头哈腰的认错:“但现在可怎么办呀,二丫走了,咱们怎么变出个新娘来?”
贺青松看了看旷无一人的房间:“别慌,她肯定没走多远,咱们先找找,要是能找着就把他抓回来,到时候送到曹员外家,一切就当没发生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要是没找着就咱们就只能把钱退给曹员外了。”
刚说完贺母就心疼的大喊起来:“哪能还呢?那钱是我家的,进了我口袋就是我的了,哪能还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