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放弃的耶索徳一度打算放弃,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直到在某天他从同事口中得知了某个成功逃出矿洞的奴隶的励志故事。
虽然故事的结局是那个矿工没跑出几百米就被巡逻的守卫逮到当场击毙。
但真正刺激到耶索徳的,却是那矿工愿意为了自由所付出的代价,他用矿镐将自己的腿砸断,一半脚镣加上一只脚约等于一副脚镣的重量,而他则靠着仅有的一条腿爬出了矿洞。
这位不知成不成得上勇士的赴死者虽然害的上头震怒,直接戒严数日并且封锁了消息,但也让耶索徳心中一度枯萎的复仇种子再度焕发生机。
在某个休息日,耶索徳尝试拖着那厚重的脚镣离开了这座足足囚禁了他五年的矿洞,然而当他走上地表时,眼前的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
居住区被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商业区,少数几名员工在其中戒酒消愁以此忘却矿洞下的种种,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地带着脚镣。
看到耶索徳过来,他们善意地朝这个陌生同僚打了招呼,约他来痛饮一番,但耶索徳委婉地拒绝了,他这次出来是为了侦查环境收集信息。
但当他逛完整座商业区却只看到了一架飞船的身影,还偏偏是降落在矿洞主,也就是那个厄瑞玻斯的庄园中。
没错,在近乎整座星球的人都被迫大多数时间在地下矿洞中度过时,他这个矿洞主反倒常年住在地表,仿佛,不,应该说就是踩在所有人头顶。
但耶索徳却没有因此气馁,在搜寻无果后他毅然走向了酒吧。尽管想要打探消息,但因为长期的矿奴生涯害的他多少有些社恐,再加上他也没有机会磨练话术深怕自己暴露,于是干脆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喝着闷酒。
那天晚上,当他拖着脚镣缓缓进入洞内时,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颗高悬着的黑洞差点就要冲向他。这种没由来的恐惧直接将他从醉酒中惊醒。
“怎么样,地上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吧?”那个收了他贿赂的监工半自嘲的说到:“只有在这地下,我们才能取下脚镣,忘记自己还是个奴仆的事实,再加上那该死的黑洞,说真的,要是怕得心理疾病,还不如一辈子就住在地下。”
那天,耶索徳没有睡觉,他一直在心中模拟着如何与人交流,他知道光凭自己生涩的话术根本没有能力在向上升职。
而这样的话可就没办法接近那家伙了。耶索徳从怀中取出一卷旧报纸,那上面印着厄瑞玻斯宣誓就职时的相片。
整颗坎多,只有他有权利离开,也只有他才拥有一架足以穿梭宇宙的飞船。换而言之自己想要自由,就必须接近那个人。
心中不断模拟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耶索徳几乎将自己掌握的信息钻研到了极致,直到凌晨才合上双眼。
结果他设定完善的计划直接搁浅,因为厄瑞玻斯主动找上了他。第二天,他就被一伙身着黑衣的保安带到了厄瑞玻斯的庄园内。
在那里他看到了许多至今依旧难以忘却的事物,也是那时他才确信厄瑞玻斯比传闻中更加暴虐。
整座奢华的庄园内几乎全是面容精致身材姣好的年轻女仆,但这些少女无一例外都是留下了可怕的伤痕,更有的干脆就是肢体残缺。
不必多说,这些明显后天形成的虐待伤正是厄瑞玻斯的杰作。只是耶索徳对她们却没有同情的余地,因为突然被不由分说带到庄园内被邀请共进晚餐的他,下场不见得就能比她们好到哪里去。
“你,恨死公司了,对吧?”然而这位相貌平平的黑发男子只是简单地一句就差点让耶索徳心脏停跳。
自己的伪装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对方会发现?难道是他闲的没事彻底查了自己的背景?还是说那些黑洞真的能看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