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只是那天在楼上正好看到你在盯着我的飞船看。”厄瑞玻斯简然有序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而后叉起一块丢到地上,一旁的女仆立刻跪下像条狗一样舔舐着这份“恩赐”。
“阁下说笑了。”耶索徳强忍着一拳砸在这变态脸上的冲动,一边思考着该怎么脱身。
“他的贱人,牛排老了不知道重做?”厄瑞玻斯根本没有听耶索徳说什么,而是抓起盘子直接砸在了伏地女仆的脸上,鲜血与瓷器碎片一同崩出。
“我们说道哪儿了?”厄瑞玻斯说着用另一位女仆的脸擦了擦手。
“说道……”
“哦对。”厄瑞玻斯又自顾自地打断了耶索徳的话,霸道无礼表现的一览无遗:“你是打算逃跑,还是反抗?”
“……”
“别担心,我也和你一样恨透了公司。”
厄瑞玻斯的一番话让耶索徳无从接起,这出人意料的一番对话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当初公司的某位董事大人看上了鄙人的妹妹,那时我还年轻,看对方一表人才又是单身,就想着与其让妹妹和我一起过穷苦日子,不入干脆嫁入豪门大富大贵。”
厄瑞玻斯自顾自地回忆,但耶索徳却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是默默注视着地上一边淌血一边清理地面的那名女仆,同时握着叉子随时准备和厄瑞玻斯拼命。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妹妹前脚刚走,那群大人后脚就送来了一盒骨灰。”厄瑞玻斯显然注意到耶索徳的小动作,但也只是不屑地一笑:“听人说,我妹妹是被那位叫上一群人轮死的,还他是虐杀。”
“所以我能理解你被公司夺走亲人的痛苦与仇恨。”厄瑞玻斯说着品了一口杯中红酒,而后故计重施砸在了女仆头上,但这一次女仆却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
“够了!”耶索徳举起叉子对准了厄瑞玻斯,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与视觉上的压迫。
“你在同情她们?算了吧,我早说过了,你我是同一类人。”面对闪着寒光的银叉,厄瑞玻斯却连半分紧张也没有。
“我……”
“别急着否认。”厄瑞玻斯再次打断:“好好想想吧,你面对那些矿工,难道真的有感到同情吗?或者说那些矿工值得你同情吗?
你不过是一介中等教育的平民,父亲还有反抗公司的不良记录,还背负着爷爷欠下的一屁股债。
但看看现在的你,已然成为了公司的员工,每个月不仅有休假而且甚至还有抵扣利息后的部分工资,甚至还能进出矿洞享受那群废物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是你很幸运吗?不,是你足够努力,你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天助自助者,你现在取得的一切都是你奋斗的结果。
而他们呢?他们不乏比你聪明比你强壮,比你有钱,可瞧瞧那些家伙现在的样子,他们难道不恨公司吗?不,他们恨,但他们却没有胆量逃跑或是反抗,说白了这样的废物,公司就算是得罪了几亿几兆,也威胁不到公司一根汗毛,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而你有着地位,有着前途,为什么要舍弃一切就为了他们进行注定失败反抗?你就算成功了,那群家伙会有几个感激你?有几个会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