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抗不是为了他们。”耶索徳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弱。
“但你要是失败了,公司绝对会加重看守和惩罚的力度,到时候这些家伙十有会迁怒于你这个反抗者。
而你的家人呢?他们最希望的难道不是你活下去吗?想想,孩子,想想,反抗的结果无非就是你白白送死,而后让仇者快亲者痛,这不与你的出发点背道而驰吗?”
耶索徳沉默了,确实,无论是母亲忍辱负重,还是爷爷不惜跳入矿机,都是为了让他活下去。但这种踩着亲人尸体前进的痛苦,他实在无法忍受。
“我和你一样,当初计划了数年,想要刺杀那位大人,但最后还是放弃了,靠着献妹有功,成功取得了现在的地位。”厄瑞玻斯不以为耻地说到。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自妹妹骨灰盒送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每夜遭受噩梦折磨,仿佛妹妹的亡魂再谴责我害了她。
一开始我确实感到愧疚,但后来即便我开始筹划刺杀,她也依旧没有放过我,而那位大人更是神采奕奕。
那时我就在想,他的,真是够了。我确实害了妹妹,但为什么只有我遭到噩梦困扰?难道妹妹的亡魂也在欺软怕硬,即便她死了都在害怕那个男人?
开什么玩笑,都是冤魂了还不敢向仇人索命,却偏偏缠上作为她亲哥的我。这种行为简直令我作呕,所以我干脆放弃了刺杀。鬼都不敢索命,我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他?”
有些神经质的厄瑞玻斯说着说着手舞足蹈起来:“虽然我确实对妹妹的行为感到不耻,但没办法,她毕竟是我妹妹。所以作为哥哥的我还是决定为她做些事。”
说着厄瑞玻斯揪住另一女仆的头发然后用勺子直接生生挖出了她的眼球。但真正令耶索徳心寒的,确实自始至终这些女仆都是一声不吭,更别说试图反抗了。
“既然我没有办法杀死那位大人替她报仇,那我干脆换个思路,只要世界上大部分女子都遭遇不幸,那么相较而言妹妹她遭受的苦痛也算不得什么,这就是我发现的相对论。”
“疯子……”耶索徳对眼前这个狂人只得出了这个结论,不可否认厄瑞玻斯并非全是呓语,但耶索徳反倒坚定了下来。
“我或许是疯子,但你,难道不是吗?”
“可惜了,我是个自私的人,复仇也好,反抗也罢,都只是为了我个人能安心。”耶索徳说着也干脆铤而走险一叉子刺向厄瑞玻斯的喉咙,他也要劫持对方登上飞船逃离这里。
“虽然是同类,但奈何太蠢了。”厄瑞玻斯叹了口气,而在他身后一阵无形的危机感传来令耶索徳一度寒毛倒立。
尽管及时后撤想要逃跑但可惜还是太迟,一个微型黑洞凭空浮现将他拉回了厄瑞玻斯面前,而后便是来自厄瑞玻斯的凶狠一脚,差点踩断了耶索徳的脊椎,饶是如此,现在的耶索徳也根本动弹不能。
只不过面对眼前这个任自己宰割的小鬼,厄瑞玻斯却没有下杀手,而是取出了一支注射器对准了耶索徳的后脑勺。
“这是公司最新提炼的病毒,致死率极高,不过也有一定几率能让你成为想我这样的替身使者。”
说罢他便无视耶索徳地反抗将病毒全都注射进去;“最后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
数日后,耶索徳从坎多内的垃圾堆中醒来,自从厄瑞玻斯给他注射病毒后一直到现在为止的发生了什么,他全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重度高烧中昏迷不醒,心脏还一度停跳,正因如此他才会被丢弃到这片垃圾场,等着被厄瑞玻斯的黑洞一同吞噬。
只是此时明明只是刚刚苏醒,但却觉得浑身精力旺盛,就连眼前的世界都比先前清晰不少。
而当他拾起一片镜子碎片后,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多了一个紫色的身影,如梦似幻而又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玄之又玄地明悟浮上心头,他知道身后这个便是自己的替身,当然,还包括它的能力。看样子厄瑞玻斯没有说谎,但没想到自己居然真就成为了那少数的幸运儿之一。
……
两年后,一颗数十倍音速子弹连续贯穿了数十堵墙壁,直接打穿了正在餐桌上享用晚餐顺带折磨女仆的厄瑞玻斯。
随后蜂蛹而出的警卫与医生在短短三分钟以内就包围了整座庄园及周边地区。
而袭击者的身影也被发现,正是已经成长为青年的耶索徳。
面对成千上上拿着能量或是物质武器瞄准自己的敌人,耶索徳浑然不在意,他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厄瑞玻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