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他们的欢爱也并不算频繁。
可每每在床榻之上,几乎每回快要要失了神志时,郎君总是抱着自己,伏在自己耳侧,哑声问一些羞于启齿的问题……什么重不重,疼不疼,累不累,难不难受诸如此类的话。
阮秋韵不继续去想,只认真望着褚峻,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怀里的夫人丰腴美艳,此时脸颊脖颈肩颈……皆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绯色,如同一颗已经彻底熟透了的春桃一般,只需轻咬一口,就有浓郁香甜的汁水流出。
褚峻眸色微沉,挑眉有些为难,“夫人不喜欢我这样问吗?我是粗人,若是伤了夫人就不好了。”
阮秋韵敛眉,很快摇头,“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要这么问。”
褚峻眸中笑意潋滟,很快便低笑应下,“既然夫人不喜,那我以后定不会继续问了。”
虽然他也很喜欢床榻之上,夫人泪眼婆娑看着自己,颤着身子,努力呜咽着颤着嗓音回应自己的模样。
但是没关系。
只要是夫人,他都喜欢。
像如今这般,对着自己说不喜欢的模样,他亦是爱极了。
……
老夫人的六十岁整寿就要到了,这是赵府这些时日来最大的一件大事,分发帖子邀请宾客,制定菜式,采买……各种各样的琐碎事,简直让当家主母夏氏忙地脚不沾地。
不得已,也唯有让两位妯娌过来帮忙,三个儿媳妇将一切安排妥当,直到寿宴宴席前一日,才终于能够闲下来歇息了。
又是一日的晨昏定省结束,姑娘们已经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而三个妯娌却还是待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心思各异。
刘氏捏着帕子,看着上首精神奕奕的婆母,忍不住有些担忧道,“……这若是明日平北王妃不过来,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彻底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夏氏看了眼急不可耐的三弟妹,冷声道,“平北王妃是筠儿的姨母,老太太寿宴,我等递上帖子是合乎礼节之事……至于王妃过不过来,想必王妃也自有考量,三弟妹又何须这般急切。”
刘氏有些不赞同,“可旁人都看着呢……”这些日那些人送来的贺礼也比前些年要厚上几分,若是王妃不过来,岂不是——
“旁人看着又如何?”上首的老太太淡淡瞥了眼小儿媳,冷声发话,
“我们赵家又不曾打着王妃的名头去宣扬我这个老夫人的这场寿席,王妃身份尊贵,若是莅临赵家,便是我们赵家蓬荜生辉。否则,便是我们赵家没这个福分,关旁人何事,旁人如何说道,那是旁人的事。”
刘氏被婆母斥地噤若寒蝉,呐呐不敢说话,老夫人移开目光,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一边的大儿媳,
“往年整岁是怎么办的,今年便怎么办,也莫要过了。”
夏氏垂声应是。
很快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夏氏回到了自己的正院,见最疼爱的女儿在屋里等着自己,端庄的面庞很快扬起了一抹慈爱的笑。
“今日起得早,怎么不回自己屋里休憩片刻?”
赵筱望着面带疲色的母亲,起身站了起来,给母亲端上热茶,轻声道,“昨夜睡地早,女儿也不觉得困。”
夏氏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汤,饮了一口,而后放下轻声道,“是有什么事么?”
知女莫若母。
夏氏向来最是了解自己女儿的。
赵筱看着慈爱的母亲,缓缓在母亲身侧坐在,如同儿时一般,将头倚靠在母亲身侧,
“母亲,女儿觉得女儿的婚事也挺好的……母亲不必这般的。”
这话一出,夏氏便知道女儿已经知晓自己的打算了,她眉目舒展,也如同儿时那般抚着女儿的发丝,
“傻孩子,这勋贵之家岂是这般好嫁的,高门大户眼高于顶,若不多多筹谋一些,以后在后宅亦是难过……”
“可是……”
“你安心,母亲不会做什么的,咱们家门第低,母亲只是希望能借一借平北王妃的势,你未来的婆家也能高看你几分。”
夏氏叹了一声,又有些可惜道,“我知你疼爱你三妹妹,母亲也自是不会做得过分的。”
可三妹妹最不喜的,就是这般。
赵筱咬着唇,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