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不遮掩的不喜让姚庭珪顿了顿,他唇角笑意渐深,继续旁若无人地拍着,竟也丝毫不觉尴尬。
脸皮还挺厚。
赵筠敛眉,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回过神的项真几人见状,也忙起身跟着出去了……
众人如梦初醒,视线游移地落在不远处的人声鼎沸的南市上,最后落在了身为东道主的谢家郎君身上。
东道主谢书云也只觉一片头疼,他方才的确是被赵女郎惊世骇人的举动吓到了,以至于部曲将人捉走,还未彻底缓过神来。
好好一个诗会,竟搞出这么一桩事。
谢书云无奈抚额,最后还是让几个奴仆去南市象姑馆里寻一寻,看人被丢去哪里了……
再三叮嘱了项真叶瑜两人不可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姨母后,赵筠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了王府。
时间还很早,她想了想,又去正院给姨母请了安。
阮秋韵看着情绪不高的外甥女,含笑询道,“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太开心。”
赵筠摇摇头,抿了抿唇,只一头扎进姨母的怀里,呼吸着姨母身上柔和清浅的气息,面不改色地嗡声抱怨道,“都快入秋了,天还是这般热。”
只是这样吗?
阮秋韵眉目微敛,爱怜地抚了抚腰间的小脑袋,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伙房送了一小碗冰镇过的糖酥酪。
吃过又甜又凉的糖酥酪,赵筠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她想起今日还没完成的功课,很快就告别姨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外甥女有心事了。
阮秋韵刚刚没有刨根问底,心里却还是挂念着的,她有些担心外甥女是不是又遇到了上次那位郎君,想问一问跟着的部曲,又觉得自己会不会侵犯了外甥女的隐私。
“夫人在想什么呢?”
耳边有询问传来,阮秋韵心里正纠结着,想得有些入神,以为是苏姨,一时不察,直接道,“想筠筠……”
话没说完,就回过神了,阮秋韵看着还未换下朝服就径直凑过来的男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筠筠今天似乎有些不乐,我想着要不要问一问部曲随侍……”
褚峻看着夫人烛火下清冷柔和的面庞,只觉得心尖不断有恶意腐蚀涌出,他笑了笑,眸色沉冷,“筠儿大了,也许是友人中磕磕碰碰的事,夫人不必担忧。”
这话说得其实也对。
外甥女十五岁了,的确是会有自己的小情绪了。
阮秋韵若有所思地颔首,想着褚峻还未用晚食,正想让人准备晚食,却猝不及防地被郎君压到在软榻上。
软榻下陷,脖颈上不断传来湿润炙热的触感,力道不算重,却是如同燎原一般不断在肌肤上蔓延,让柔软的身躯不断地颤栗,更是试图后退。
热意直蔓而上,很快就覆在了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啃噬辗转研磨,妇人眼睫含泪,紧接着颤颤地阖了起来。
深入,勾缠,吸吮……朗君双手规矩地搂着妇人的腰肢,完全没有多余的举动,却还是将妇人欺负地喘息不断,眼眶通红。
疾风骤雨逐渐转为和风细雨,衣群虽有些褶皱却依旧整齐,褚峻着迷地轻吻着夫人,感受着夫人的气息,汹涌而出的戾气更是不断冒出。
细雨也停了下来。
妇人面色绯红,颤颤抬睫。
指腹抚着夫人略带热意的脸颊,褚峻眉目温和,眼眸深处却是染上丝丝戾气。
他们怎么敢这么诋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