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坏了,跟他学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
苏云溪笑了笑,更过分的在他下颌骨上啃了一口,学着他的样子,一脸意犹未尽道:“甜。”
这是学了个十成十。
康熙轻轻一笑,侧眸望过来,似笑非笑道:“朕还有更甜的地方,要吃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苏云溪瞬间想歪了,她红着脸颊,将头搁在他肩窝,便不说话了。
康熙骄矜一笑,摸着她温热的后脖颈,不停的揉捏着,一边低声问:“怎的,不学了?”
跟他比,自然是比不过的。
苏云溪也是想岔了,跟男人比这个,自然是比不过的,论脸皮厚度,一般女人都是比不过男人的。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她举白旗投降,并不跟他硬钢。
见她如此识时务,康熙低低一笑,没再作弄她,转而问起别的来。
“乖,这些时日,读书如何?”他随口问。
苏云溪低声回:“不好不坏,好像就那样。”
刚开始的时候,她借着有一点基础,加上来自现代的那些学识,能够轻松的凌驾在众人之上,但是当都进入状态之后,这样的优势,便荡然无存,变得和常人无异。
康熙点点头,意味深长道:“你若是求朕,朕倒是可以教你。”
这话以前也说过,但苏云溪从不曾放在心里,毕竟他日理万机,整日里思忖的都是国家大事,用在教导她这样的小事上,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么想着,她笑吟吟道:“求求您了。”
康熙斜睨着他,问:“怎么求?”
她直接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趴着他肩膀上笑:“这么求,可以吗?”
只要她开口,都是可以的。
这么主动的亲亲,更是可以,康熙被她亲的舒爽,一脸认真道:“可。”
两人又说笑几句,康熙便直接走了,他还有事要忙,不过来瞧瞧她罢了。
等她走了,苏云溪冲着金钏招招手,看着她,笑吟吟道:“过来,本宫瞧瞧。”
康熙竟然说,她们二人相似,叫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钏确实讨喜,小脸圆圆的,做事赤诚认真,就是有些天真可爱了。
“唔,去吧。”她道。
金钏不明所以,被打量了一圈,手里抓着一把金瓜子,就这样叫她走了,所以在看什么,为什么看她。
小算抿嘴笑了笑,这傻人有傻福,嫔主儿是个慈善的,就连金钏都能容得下,若到时候轮到他,看在他做这么多事情的面子上,许是能和善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太监生存不易,不管太监在年轻的时候有多么得用,等到年迈的时候,总是难过的。
因为特殊的生理结构,和地位的升降,在年迈的时候,若是有足够的水来清洗还好些,若是没有水,那么身上会有一股子怪味,一般的主子,都不爱用这样的奴才。
故而年轻的时候风光,年迈的时候比较落魄的太监,比比皆是。
像梁爷爷这样的,已经属于太监的巅峰。
苏云溪知道底下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更深切的,却不会跟她说了。
但是她以前的时候,看过许多资料,也知道太监养老不易。
“今儿天好,出去转转。”苏云溪起身往外头走,奴才们赶紧伺候着跟上。
一行人往慈宁宫去,到的时候,就听见御医在禀报,说是纯亲王现今的情况,她听了一耳朵,说什么他现下好上些许,但仍旧有些不乐观。
这身体虚的不像话,约莫着有回光返照之像。
一句不大好,就已经概括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