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辞激进的说话让大伙犹豫了,他话中的道理很显然,确实是不好驳倒的。
程丹心这时嘿嘿地笑了起来:“两个人打架,如果一方说你认输,我给你更多的利益,然后他还当场证明了,你说另一个会不会倒头便拜?立地成佛换一种说法不就是有奶就是娘嘛!”
说得够腹黑的,但张令引受到震动了:“所谓当头棒喝,就是我让你马上感觉得场域能量,就在你的思维体里面产生,对方还真的难于拒绝。”
“对,佛门有这等法门,我们还争个什么劲,都听他们的得了,比自己打生打死抢来的那么一点点,哪头大哪头小?”
莫辞的怪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但还偏生勾动人心。
伽德莱克总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发问:“听着好像佛门给了大家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啊,止息了纷争,这不是好事吗?”
“慷他人之慨,只不过是一个更狠的强盗来主持分脏,避免了浪费让其它的强盗能多分点,对于强盗来说是好事,可对于被抢劫的人来说呢?”
梅哲仁突然阴恻恻的说了一通,好像将人突然间拉进了冰水里。
够冷的,让所有的伙计们都打了个寒颤,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声聚变的容器来源。
范东明也黑化了:“嘿嘿,人皮鼓,灵骨塔,走的人头搭成的圣路,献出全部有家财的虔诚,最后死了,灵魂还是别人获得晋升的垫脚石,声聚变的能量,有回报信徒一点点吗?”
他是搞历史研究的,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考古挖掘现场中,还真的是见骨见髓。
莫辞又加了一码,说得更透:“佛门本来是一个很残忍很恶心的宗教,后来得了方便法门,便披上了一层慈眉善目的外衣,但不管外表再和善,还难以掩盖它压榨底层供奉信众的真面目。”
头脑风暴里好像卷起了阴风阵阵,更寒冷了。
老实人阿隆索也沉重地自责起来:“其实,教会也有同样的嫌疑,我们向信众们承诺的死后天堂,终究是做不到的,而信众们向我们提供的信仰之力却成为了我们切切实实的助力,天堂只是少部分人的,大部分人呆在地狱里。”
范东明还是文人风骨,说话善了些:“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那算颜色较浅的一只了,毕竟只要信仰能量,没要命。”
可梅哲仁不给面子,直戳戳地说心迹:“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了,教会没有佛门的声聚变的法门,以教会跟墨矽的交情,要真的有这个法门,他们也会跟佛门一样。”
阿隆索还老实地受了:“想来也果真如此,我也同意这样的观点,都不是圣人,或者说都是披着圣人衣冠的恶狼,没有多少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即便是我也不确定,有能量灌注时我也是很开心的。”
伽德莱克刚才的内疚是怕落了恶名,这会倒是深刻地自我剖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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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一想,刚才骑士们获得的能量都是活死人的贡献,而教会在其中也起到了既不名誉也不光彩的作用,我觉得我应该代圣主向活死人谢罪。”
要不是这两个老伙计有这样的认识,估计梅哲仁跟他们也说不来。
说到了这个程度,程丹心也不怕问了,他又关心起了细节:“知道通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吗?”
莫辞依然很刻薄:“那还用问,肯定是斩断天地之桥之后,要模因的时候当然会很积极,让他们修桥铺路,除非是邀买人心,不然绝对是一万年不动弹的。”
梅哲仁轻轻地报了个“大约七百年前”就不再说话,范东明倒是帮他说完了:“那就对上了,呵呵,三百年前四百年后原来是这么个说法。”
莫辞对推演的事最敏感,想想不对,便出声了:“不对啊,三百年前四百年后是指从刘伯温自己那算吧,老梅说的七百年是通道停止的时间。”
梅哲仁倒不会让范东明帮他承受火力,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老范说得对,自然环境的改变影响水蓝的大天线不是一天两天的,即便所谓的斩断天地之桥,也不是马上生效,而是有一个过程,”
“可这跟推背图又有什么关系?”
莫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来是想问梅哲仁的,但没想到竟然是伽德莱克给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星华玄门的预测是什么样的内容,但我知道,如果佛门在一个与我们这个世界能级相近的维度建立一个世界,那么按照平行世界的理论,他们会对维度的走向有一个大体的推导,因为两个维度之间有时间差,一个维度的大体走向能从另一个维度推导出来。”
莫辞听着有道理,可还是没有明析关系啊!
梅哲仁帮着补齐了:“还没明白?模因不是随便要的,而是有指向性的,如果时间流速不一致,那么社会发展的大体脉络是可推算的,而金箍棒正好就是时间效应通道。”
莫辞终于有些开窍了:“难道是佛门知道这边的社会发展趋势,然后有选择地对他们不利的思维体进行收割?”
梅哲仁帮他确认了:“对,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他们更可恶,根本就没有善恶观念,他们只讲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