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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颜跑到?蹴鞠场内,尚未靠近施傅兴,便被侍卫拦下来。
“什么?人,不能?过去!”
邬颜勉强压下担忧,解释道?:“妾身是施编修的妻子,他?受伤了,妾身想过去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皇上被太?子护卫着离开,这会儿现场一片混乱,施傅兴却?还躺在那儿,没有人在意。
邬颜心惊胆颤,总害怕有人不小心踩到?他?的身上,出现践踏事故。
“不行,刺客还未抓住,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侍卫不放行,且冷酷无情地拒绝了邬颜的求情,一瞬间,邬颜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冲到?了头顶,为了救皇上,施傅兴连命都快要搭进去了,这些人居然还这样对他?!
邬颜气得眼角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正准备硬闯,赶来的殷焱从后面拎着侍卫的衣领,生硬道?:“放人!”
“将军!”
“殷公子!”
看?到?来人,邬颜喜极而泣,殷焱是将军,肯定能?让这些侍卫放行:“殷公子,能?不能?带我去见我夫君?”
“…跟我来。”殷焱没有多?说什么?。
领着邬颜走到?场地中央,那儿,殷焱带来的太?医正在给施傅兴看?伤,因为中了匕首,所以众人不敢轻易挪动他?。
邬颜蹲下身,看?见深可见骨的伤口后,眼泪顿时忍不住低落,砸到?草地上,无声无息。
这几?天心情起起伏伏,不爱在外人面前哭的她已?经哭了好几?次,邬颜伸出手?,心疼地想要摸一摸施傅兴的脸。
“不能?动!”
然而太?医转头看?见她的动作,以为她像其他?人似的不知轻重,赶紧出声训斥。
邬颜手?指一僵,果然不敢再动。
“你是想害惨他?嘛!万一挪动血流的更?快,怎么?办!”
太?医声严厉色,他?最烦治病的时候女人家在一旁,哭哭啼啼,烦人的很。一边皱眉,一边拾起棉布,准备将流血的伤口缠住。
邬颜自?觉理亏,没有辩驳,可随后下一秒,她居然看?到?太?医用一个看?着就不干净的布给施傅兴包扎伤口,终于忍不住了:“
等等!”
“等什么?等,再耽搁,人都要流血死了!”
“这块布不干净,你这样会让伤口感染的!”邬颜气得把布夺过来,仔细看?,上面沾着些许草屑。
“感染是什么?,你会治病还是我会治病!”太?医不耐烦了,他?在太?医院本就不是受重视的人,眼下厉害的太?医都被叫去给皇上看?病,太?医院没有旁人,殷焱只能?把他?抓来救急。
说到?底,要是平时,施傅兴这种小官还请不到?太?医看?病呢。
邬颜算是看?出来,这人根本就是个混子!她干脆一把将人推开,掀开衣裙的下摆,用力撕下一块,而后转头看?向殷焱的腰间:“殷公子可是有酒?”
殷焱一怔,点头。
“那还请借妾身一用。”
虽不知邬颜用酒做什么?,但殷焱还是二话不说便将水囊解下,扔给她。
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呛得邬颜鼻头发红,她仰头将眼中的酸涩忍下,即便不是高浓度酒精,但这味道?应该也是烈酒,聊胜于无。
邬颜轻轻用酒精擦拭施傅兴胸口的伤,她第一次目睹如此深的伤口,浑身因为害怕而哆嗦,染血的衣裳撕开,避免血液凝固后粘住,大概是很疼的,昏迷中的施傅兴眼皮动了动,半晌,费力睁开眼睛。
周围几?人都没有发现。
匕首刺过来时,施傅兴避之不及,但还是努力躲开心脏的位置,让匕首扎到?了胳膊下方,所以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流血过多?,这会儿他?的精神有些不太?好,脑袋昏昏沉沉,连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带着一圈圈的涟漪。
施傅兴缓缓的挪动胳膊,伸手?握住了邬颜的手?。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