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苓:“你快说!”
钟月君的话被时子苓打断,她不满地踹了他一脚。
“根据我儿时的观察,凡是从归墟境出来的同一批修士,他们在家族里见了彼此也要绕着走。即使非得在一处,气氛也很僵。”
“你小时候观察这个干什么?”棠谙觉得钟月君不像是懂得察言观色,心思细腻的小孩呀。
钟月君的表情变得很尴尬,她急忙转移话题:“所以我怀疑那些修士也遇到了幻觉,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一致沉默。”
棠谙看钟月君那样,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前世邻居家的小孩,也是调皮捣蛋的性子。偏偏有段时间,他变得很安静,整日盯着大人说话,挪不开眼。
后来,大人们的秘密,被他传遍了街坊邻居的耳朵里
成年人的世界最可贵的是难得糊涂,棠谙沉默片刻,接着钟月君的话道:“或许知道他们遇见了什么,就离找到出口不远了。”
时子苓疑惑,“你不是才进来吗?怎么又要出去?”
棠谙问他:“你有听过,谁从归墟境里带出什么天材地宝,或者极品法器来吗?”
时子苓想了想,摇摇头。他虽深居雪山,却不是消息闭塞。
棠谙:“既然这些都没有,那些修士又为何争着抢着,要来归墟境呢?”
“这我知道!”钟月君激动地拍掌,“几乎所有从归墟境出来的修士,修为都提高了一个境界。”
棠谙:“是啊,师父常说,修道修的不是外物,而是”
“是心境!”钟月君和时子苓同时答。
“所以我猜测,归墟境锻炼的,也是修士心境。”棠谙缓缓道。
对面二人皆垂头沉思,若有所悟。
厉鬼早在离棠谙一米远的地方坐下,他耐心等着,等到他们商量完对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棠谙,你真中了蛇毒?”
棠谙有些无语,“这还能有假?”
厉鬼看着棠谙略带酡红的脸颊,忍不住道:“可除了脸色,你没有哪点像是那种,那种样子。”
“哪种样子?”棠谙已经不耐烦和他讲话了,厉鬼从出现起就表现得不太正常。
不敞亮。棠谙忽然觉得,厉鬼变得不像厉鬼,而裴千烛也不像裴千烛。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有这想法,古怪得很。
“对了,你为什么又进了裴千烛身体。还有,裴千烛去哪了?”棠谙撇正厉鬼的脑袋,盯着他眼睛问。
厉鬼霎时红了眼,“这还没说几句,你又开始找他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惦记?”
他似乎有点失控,猛地抱住棠谙,咬住她耳垂,含糊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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