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她最了解了:“两点,一,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放任你堕落有违他的教师职业操守;二,那天就算他在家,还是会主动要求加入志愿服务出去帮忙,这个避不开,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邻居家的灯泡需要换的,谁家小猫爬上树的,谁家飞进去一只麻雀赶不出去的,她爸都会主动帮忙。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陈羡,才发现他眼底的青色很明显,倦意也很明显,她顿了顿问:“自从我在游轮上出事之后,你就一直休息不好,还患有分离焦虑症。”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陈羡习惯性隐藏自己的脆弱。
如果不是岑以眠那天把他和医生的谈话偷听了去,她都要信了陈羡的话。
她冷笑:“那怎么算严重,到时候发展到手部神经性痉挛影响你的工作,这才算严重吗?不管出于愧疚还是弥补,你做的都已经够多了。”
那天医生就是这么对陈羡说的,她都听到了,医生推断了最坏的结果:“如果不尽快干预治疗,那很有可能发展到手部神经性痉挛,以前有过这样的案例。”
在地上坐久了,突然站起来还有点头晕。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缓了缓,呼出一口气不敢再去看陈羡的脸,她怕自己舍不得放他离开。
“陈羡,放过你自己,也别再管我了。”
她的声音克制疏离,极力忍住伤感,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一些,“希望你飞的高一点远一些,天上的雄鹰不该被这些陈年琐事绊住脚。”
午后的阳光很足,木框的玻璃窗被太阳射的反光刺眼,岑以眠站在窗前背对着人,她闭上眼害怕眼泪会挤出来。
玻璃上可以隐隐看到身后的人影,近乎一米九的身高把她笼罩围困。
陈羡离得她很近,超出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他的声音靠近岑以眠的右耳,低哑的嗓音震的耳膜有点痒:“说完了么,说完了换我说。”
“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她有些失了耐心:“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
“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岑以眠成功噤声,脑袋有点当宕机,茫然地转过身来下意识地问:“什么?”
“很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他学着岑以眠的口吻,说完又忍不住勾起嘴角,“是想占有你亲吻你的那种喜欢。”
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