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暗戳戳的琢磨怎么报复周家兄弟俩,公安问完话,郑三斗就去地里了,食品厂的车来了,他得去看着点?。
张明花没去,她在家一边看着两个孩子,一边把姜家给的青蒜剥去层外面厚皮,然后?再洗干净放到坛子里腌上?。
腌完领孩子到大门外树荫下玩会儿,范春燕挺着大肚子来了,家里人吃完饭都去地里干活了,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没什么意思,就过来找明花嫂子说会儿话。
明花扶她坐到树荫下的椅上?,“春燕,你家腌蒜了吗?腌得甜口还是咸口的?”
“腌上?了,一坛子甜口的一坛子咸口的,他们爱吃咸的,我跟我婆婆爱吃甜的,就腌了两样。”范春燕说完笑了笑,她公公婆婆人都特别?好?,她嫁过来快一年了,从来没苛待过她,今天她婆婆还说等大蒜卖完钱拿回来,买几斤排骨吃。
想到排骨她就馋得想流口水,姜家条件好?,一个月能吃五六回肉,平时细粮也不断,比她娘家可强多了。
“嫂子,我听村里人说,公安正到处找瘌痢头呢,火可能是他放的。”
张明花猜也是他,不过还没找人,也没证据,现在还不能确定,“春燕,你这也快生了,接生婆找好?了吗?”
“我婆婆说上?公社生,在家不把握。”
明花也觉得去卫生院生稳妥,看来姜家还是挺重?视春燕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见她跟范春燕在树荫下坐着,有好?几个婶子大娘也聚了过来。
闲话了几句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李老大家麦子垛被烧的事,痛恨放火人的同时,无一不可惜被烧掉的粮食。
“哎,你们看,那不瘌痢头吗?是不是他回来了?”
“是他,是他,快去告诉公安。”
瘌痢头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进?了村子,两位公安同志过来时他还没走远呢。
“你是周二斌?”刘公安把他带去一边问话。
张明花她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是,是我。”瘌痢头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连忙点?点?头,很是乖觉老实?。
“你上?午去哪儿了?怎么不在村里?”刘公安是老公安了,对各个村子的二流子都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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