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皇后该是出身尊贵,颜容仪功该是一等一的,她的身后没了祖父祖母,皇上与太皇太后只怕更加不会待见于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哪怕她迷途知返,可钮祜禄皇后的身子依旧是一日不如一日,并没有好转。
到了最后,安嫔更是攀着皇上的腿,哽咽道:“……自先皇后娘娘去世后,臣妾就开始做噩梦,时常梦见先皇后娘娘找臣妾报仇,可不管臣妾怎么后悔,都已经迟了。”
“先皇后娘娘是个好人,臣妾不该那样对她的……”
可不管她怎么哭,钮祜禄皇后都回不来了。
皇上微微皱眉,良久才道:“将安嫔关起来吧!”
不管怎么样,当初安嫔谋害皇后,这都是死罪。
婉宜开口道:“那可是安嫔娘娘买通的文滢加害先皇后娘娘?”
“文滢?”安嫔微微一愣:“你说的文滢可是先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本宫买通她做什么?她不是先皇后娘娘身边的陪嫁宫女吗?这等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人买通?”
她是一脸懵,半点都不知情的样子。
事已至此,婉宜相信她不会撒谎。
待皇上与婉宜出了景仁宫时,已是天色将亮,婉宜低声开口:“皇上,嫔妾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皇上点点头,也道:“朕也觉得有问题。”
早在当日婉宜求他帮忙时,就把文滢的事儿道了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答应下来,“方才安嫔所说倒像是她的做派,行事激进,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若她真的知道文滢与椿林之事,那就不是她了。”
婉宜听闻这话也是点点头:“姐姐向来小心谨慎,当初安嫔下毒,虽说损伤了姐姐的身子,但姐姐向来是个极小心谨慎之人。”
“嫔妾也记得听姐姐说过的,当初她觉得不对之后,饮食起居从不假手于人,宫内的摆置是检查了又检查,更不必说内务府送来的花木,根本是不会用的。”
这事儿她是记得清楚,当初在冷宫时也曾与采薇分析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说最开始的安嫔下毒成功了,但没多久就被钮祜禄皇后察觉,将这东西撤了下去……这背后之人根本不是安嫔,还能是谁?
婉宜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希望,七饶八拐的,好像又步入了死胡同。
皇上也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斟酌道:“朕看还是从文滢身上下手比较合适,听你这么一说,背后之人倒是个厉害的,如今只能从文滢身上下手了。”
婉宜点点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