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察觉出她的失落,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朕一定将背后之人查出来,这人真是胆大包天,连皇后都敢下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皇上插手的缘故,婉宜只觉得没有那么焦虑。
等着她回去好好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听说安嫔被发落至庵堂,通贵人也是在那儿的,说是庵堂,其实比紫禁城冷宫都不如,关的都是些犯了滔天大罪的后宫妃嫔,毕竟这些人都曾伺候过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要了她们的性命,被送到这地方已经是顶天儿了,这辈子都完了。
采薇说起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奴婢还专程打听了一番,说是通贵人在那儿吃尽了苦头,日日要念经打坐,还得下地干活儿,大冷天的屋子里别说地笼了,连个炭盆子都没有。”
“这通贵人家世一般,家中女儿多,未进宫时想必也是吃过些苦头的,可安嫔娘娘不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去了庵堂,估摸是受不住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觉得安嫔这是活该。
听采薇说了几句,婉宜这才知道宫里头已经闹开了,皇上虽未多言,可大早上的就连安嫔送去庵堂,可见安嫔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蠢笨之人?大家略一猜就猜到是因为什么,肯定是当初钮祜禄皇后病中安嫔做了什么手脚的。
原本大家只是有这个怀疑,可安嫔一被送去庵堂,再也没人听到钮祜禄皇后的哭声,也没人见到钮祜禄皇后,顿时心中是更加笃定,一个个人忍不住来找惠嫔打听,可惠嫔却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她也不敢去与皇上求情,就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与她一条船上的良常在见状,心里更是明白,只想着自己有了身孕以后与惠嫔划清界限为好。
接下来的几日婉宜都高兴不起来,不曾想这一大早起来正欲去乾清宫,可魏珠却是匆匆走了过来。
魏珠最近挺得皇上欢心的,盯着文滢这事儿也交给他去做了。
见他绷着一张脸,婉宜心里一个咯噔,果不其然只听见魏珠道:“钮祜禄主子,文滢姑娘……没了。”
婉宜也能想得到的,魏珠一大早就过来,只怕没什么好事儿,“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没了?”
她只觉得文滢不会自尽的,若真的要自尽,当初椿林去世时,文滢就该随着椿林一块去的。
魏珠低声道:“奴才赶过去时文滢姑娘已经悬梁自尽,桌上还留着一封遗书,说她没了活头,追随先皇后娘娘而去,请钮祜禄一族善待她的亲眷……”
说着,他更是将那封遗书递了上来。
采薇接过一看,低声道:“这的确是文滢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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