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去和衡玉堂妹过几招?”
沈洛不得不为自己叫屈:“你知道什么啊,要是打架的话,我和她根本不相上下。她刚刚打那些黑衣人,用的都是杀人的招数。我还很好奇她一个亲王嫡女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那天他和云衡玉在红袖招过过招,单论武功,两人的确是不相上下。但是在和黑衣人对敌时,云衡玉不需要和黑衣人打架,她只需要针对黑衣人的致命处去杀人,所以她才会如此生猛。
“杀人的招数?”云成弦心中一动,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疑惑片刻,反而正色对沈洛说,“别说出去,免得给衡玉堂妹惹了麻烦。”
沈洛微扬下巴,不屑道:“你放心吧,小爷是那种口风不紧的人吗。”
云成弦怀疑地看了他两眼,心想:看着很像。
衡玉派人护送月霜回亲王府。
现在这种情况下,红袖招已经不安全了,而大周的刺客还没那个实力在亲王府里行
刺。
安排好月霜,衡玉策马去了兵部,直接找上了礼亲王。
礼亲王已经知道她被刺杀的事情,瞧见她,上下打量几眼,确定她身上没有伤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衡玉重点说了月霜的事情,末了,她总结道:“洛湖那边的动静闹得很大,此时怕是已经打草惊蛇,现在事不宜迟,爹你赶紧派人封城,不允许任何人出城,再将红袖招封锁,最后再顺藤摸瓜,通过费明琅找出月霜的主子。”
这个思路可以说是把一切都囊括在内了。
礼亲王深深看了衡玉两眼,觉得自己这才算是第一次认识了这个女儿:“好,你放心,后面的事交给爹来做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出了兵部,衡玉坐上马车,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这么累,此时安定下来,困意顿时上涌。快要昏睡过去时,衡玉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吩咐车夫:“送我去找沈洛和云成弦。”
医馆里满是沈洛的嚎叫声。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还以为医馆是在谋财害命。
衡玉跳下马车,被那嚎叫声逼停。她朝守在门口的秋分招手,以眼神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分刚刚跟着马车过来,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上药时有些疼,沈少爷娇气惯了。”
衡玉了然,打开折扇走进医馆,一绕过屏风,就看到云成弦依靠在门外,用两团棉花堵着耳朵,肩膀处已经做了包扎。
“咦。”瞧见她,云成弦有些诧异,“没回府吗?”
“原本想回去的,但先来看看你们。”衡玉往里瞧了眼,说,“生龙活虎,看来没有任何大碍。”
她的声音没有压低,里面的沈洛听得一清二楚:“谁说小爷没大碍的!刀剑无眼,这万一有什么隐患怎么办?”
大夫正好包扎完,沈洛将袖子拉好,大步走到衡玉面前。除脸色微微泛白,看上去还没天生体弱的云成弦虚弱。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洛说,“我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
衡玉:“我往湖里撒了些饵,做了个局,他们愿者上钩。”
云成弦问:“你当时在
附近埋伏了多少人手?”
衡玉:“我能调动的人不多,还分成了两批行动,所以第一批埋伏的只有八人。大周那边派来的黑衣人共有二十三人。”
云成弦神色凝重下来:“只是杀一个花魁就动用了二十三人,看来大周潜伏在帝都里的密探和刺客,比想象中的要多上很多。”
双方交流了两句,衡玉命人去找了马车,分别将沈洛和云成弦送回去休息。
他们二人受了惊吓,又流了不少血,不适合再在外面待着。
衡玉朝两个小厮招手:“行了,那两个拖后腿的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上了马车,秋分和冬至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殷勤和谄媚,好好伺候着衡玉,嘴里还在不断冒着各种好话。
这个说:“殿下,你今天真的太帅了。”
另一个说:“我从未见过比殿下更英明神武的人。”
直把衡玉夸得不似凡人,倒似天兵天将下凡。
衡玉支着一条腿,在他们宛若说相声一般的背景乐中,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此刻的帝都才刚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