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异能力骂了脑子有病的时绪,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被间桐慎二泼了杯水,前面的头发还有领口的那一块布料都湿了,现在被冷风一吹他有些发抖。
「明镜止水」沉默了半晌,抬起手贴在了时绪的脸上,一阵微风吹过,已经全部都变的干燥了。
时绪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你可以吹暖风,好羡慕。”
“因为我比你强。”「明镜止水」冷淡地说道,看着时绪的脸,他忽然骂了句脏话,“danit!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时绪愣了一下,转过去拿手挡住了脸,肩头轻微的颤抖着,发出了细碎的笑声。「明镜止水」有些粗暴的转过了他,双手扶着他的肩头,“你又笑什么。”
“对不起……哈哈哈哈……可是你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时绪没有任何反抗地顺应着他的动作,弯起眼睛安抚地拍了拍「明镜止水」。
「明镜止水」一怔,忽然从脖子红到了头顶,像是触摸到什么很烫的东西一样,松开了挟持着时绪肩膀的手,背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时绪歪了歪头,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从见面起就一直喜怒无常的,一会如果突然哭起来他就不知道怎么哄了。主要是这是他自己的异能力,放着不管总感觉很渣男。
略微整理了一下语言,时绪朝着「明镜止水」的方向走过去,尽量用了自己最温柔的语气说道,“镜君?你还好……”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银光,时绪神色一凛,灵巧地翻身避开,与「明镜止水」拉开了距离。对面的少年维持着蹲着的姿势,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冷漠地看着他。
时绪摸向了腰间,却摸了个空。这倒不奇怪,以间桐慎二的怂比程度,在绑他之前搜过他的身也不奇怪。
“别误会了,我救你只是不希望你被人侮辱。”「明镜止水」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朝时绪扔了过去,时绪抬手接下。
熟悉的冰冷的触感,还有刻了他名字的暗纹,是他的枪。
“由我亲手杀了你。”
「明镜止水」手中的匕首灵活地转了一个圈,竖在了身前,眼神冷漠的盯着时绪。
“太宰君
。”
在遥远的被抛弃的骸塞,与外部残破不同的是内部精致华美的修饰,白衣的青年站在窗前,脸上没什么表情,谁都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被叫了名字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来人。新进来的青年同样是一身白衣,是一副很明显的外国人面孔,手中托着一枚头骨。
太宰治看着这青年,轻轻叹了口气,“费奥多尔。”
“我在来到日本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被称作费奥多尔的青年单手托起了手中的头骨,像观看艺术品一样,柔和地注视着他。
“有个坏人想要抓住绿眼睛的小猫,但是那只小猫的爪子太过锋利,正在为此而感到苦恼呢。”费奥多尔放下了手,看向太宰治,温柔地笑了,“所以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说我做的对吗?”
太宰治摊了摊手,看起来有些无奈,“虐待动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太宰君真会说笑,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费奥多尔似乎是真的感到十分有趣,低声笑了起来,“太宰君很喜欢那只小猫吧,不生气吗?”
太宰治叹了口气,原本还以为可以装傻跳过这个话题的,看向费奥多尔的眼神十分平静,说道,“喜欢是喜欢,可是费奥多尔能因为我喜欢就放过他吗。”
虽然没有直说,眼神直白的写满了「反正你都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这样的话。
“真是诚实啊,太宰君。”费奥多尔笑了笑,对他说道,“如果是太宰君的要求,我当然会给你这个面子。”
“算了。”太宰治随意地摆了摆手,背过身去抻了抻腰,偏过头对好心的俄罗斯人笑了笑,“你也说过,那是个爪子锋利的小猫吧。”
“我是以太宰君为模板,来推算小猫的行动的。看来这个公式还算好用。”费奥多尔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道,“现在应该已经被抓住了吧?虽然坏人君可能做不了什么事,但是没了爪子的小猫肯定要吃点苦头。”
太宰治看向窗外的雾气,他很清楚这个俄罗斯人在说什么,手指轻轻的在窗台上敲击着,嘴角的笑容弧度没有变化,轻声说道,“毕竟……是我教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