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心不下她,是放不下她。
尤其做了那样一个梦,这种强烈的感受冲击着每个感官。
沈棠不再言语,挂了电话。
蒋城聿扔了手机去洗澡,这个午觉睡得着实难受,心里的不安一直持续到现在。
难得周末他在家休息,被梦给搅和。
五月,北京还不算热。
蒋城聿冲了一个凉水澡,平静清醒之后,他竟然还在惦记梦里沈棠的处境,她声嘶力竭喊他名字找他那一幕,迟迟挥散不去。
手机有消息进来。
陆知非:【我今天犯了大错,祸从口出。】
蒋城聿看着莫名其妙的一句,以为她发错了人,没回。
陆知非又发来:【今天我去俱乐部攀岩,哪知筝筝也在,她跟我说起沈棠,聊天中我说沈棠厉害,把你小叔都甩了。筝筝吃惊,她说不知道你分手。对不起,我以为筝筝什么都知晓。】
除了沈棠的消息,蒋城聿很少将一条消息看两遍,他回:【没什么,本来就分手了。】
陆知非:【那也是我多嘴,你自己的事应该由你自己来说。下次我注意不该说的不说。】
她再次歉意。
蒋城聿看着攀岩两个字,【你们还在俱乐部?】
陆知非:【嗯,没想到筝筝体力不错,还想挑战高难度攀爬路线。】
蒋城聿:【那你们多玩一会儿,我去接你们,晚上一起吃饭。】
陆知非愣了,不敢置信。
他主动来接她,还要一起吃饭?
克制着这份激动,她连忙道:【不用接,我们都开了车来,选家筝筝喜欢吃的餐厅,我们过去找你。】
蒋城聿依旧坚持:【我在家也没事。】
陆知非不至于傻到再拒绝:【行啊,那就过来跟我们一起攀岩,新增了几条路线,还不错。】
蒋城聿热衷户外徒手攀岩,对室内攀岩没丁点兴趣。
搁下手机,他去衣帽间找了运动服出来,换下身上的家居服。
今天没让司机跟着,蒋城聿自己驾车前往。
路上,梦里沈棠的声音再次绕在耳边。
《那年初夏》剧组里,他唯一认识的是导演周明谦。
当初给沈棠拿下这个角色,周明谦帮了不少忙。
他给周明谦发语音:【沈棠最近在剧组怎么样?有没有跟人起争执?】
隔了十几分钟,周明谦回过来:【没死,没残。】
蒋城聿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变了,他直接拨了电话。
“什么意思?”
周明谦:“就是字面意思。她还活着。”
蒋城聿没有心情跟他扯闲篇,“到底怎么回事?”
周明谦反问他:“你不是跟我说,你看过《那年初夏》剧本,一个字都没漏。那你应该有印象,沈棠在剧里被人掐着脖子顶在墙上那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