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的公司,要是技术不领先,产品则无法占领市场。
储岳礼如实道:“蒋城聿在ti时装秀那次,他就来找我请教一些技术研发方面的问题。”
那次储冉来上海走秀,他清楚记得那个日子。
“蒋城聿早在签订收购协议时,就想好了标的公司以后的出路,只是股东都不太乐意投资那么多钱进去,怕打了水漂。”
这也是肖冬翰糟心的地方,他的高昂专利权使用费竟然帮了蒋城聿一把。
华睿的股东宁愿拿这些钱去研发新技术,哪怕打了水漂,也不想痛快支付给他专利使用费。
肖冬翰又给姑父倒了一杯热茶,“没有谈的可能了,是吗?”
储岳礼把话一剖两开,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冬翰,你不希望我跟蒋城聿合作,无非是逼着蒋城聿的公司继续用你的专利权,你每年坐收十几亿的使用费。你是为了赚钱,我跟蒋城聿合作,也是为了赚钱。”
生意场上哪来什么姑父和侄子,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我得为了储肖悦和储肖阔俩孩子着想。”
肖冬翰杯子里的茶早就冷掉,他拿起来喝了半杯,“说到表弟表妹,难不成以后蒋城聿对他们,有我可靠?”
储岳礼笑了笑,“我从不信承诺,说的时候可能是真的,等到了利益冲突时,谁还顾得上那点情分。就算蒋城聿跟我承诺以后对肖悦和肖阔怎么怎么好,我也不会信。但我信沈棠。”
“呵。”肖冬翰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储岳礼:“凭她那么恨你姑妈,却从来没伤害过肖悦和肖阔,就值得我信她不会对自己弟弟妹妹不好。”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肖冬翰不再废话相劝。
反正左右离不开一个‘利’字。
谁都不会在利益面前让步。
这件事谈崩了,肖冬翰便借此要一个人情,“下月就是肖宁的董事会换届,有个董事退休,我要安排一个我的人进去,到时您跟姑妈记得把票投给我。”
储家的公司持有肖宁集团22的股权,姑妈个人持有2,都有相应投票权。
储岳礼无所谓投给谁,他跟肖真本来就没打算参与到肖宁集团的控制权争夺战里。
“行啊,补你一个人情。不过这点比例,不足以让老爷子同意你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吧?”
肖冬翰:“常青集团和宁寅其在股东大会上到时都会投我。”
常青集团持有肖宁集团46的股权,宁寅其相对要多一些。
他找宁寅其谈过,宁寅其性格温和,自己都清楚不适合管理公司,于是毫不犹豫支持他。
至于常青集团,那晚在会所他约了赵驰意,赵驰意到时代表常青集团参加肖宁集团的股东大会,也愿意跟他成为一致行动人。
赵驰意不是白投票给他,赵驰意在欧美又收购了一家连锁酒店,他从中帮了不少忙。
他跟赵驰意是纯粹的利益交换。
肖冬翰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他倒上两杯,“感谢姑父股东大会那天的鼎力相助。”
储岳礼没驳面子,一口闷了半杯酒,“我这点投票权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到时要看老爷子是倾向于你还是你二叔。”
肖董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不问集团事务,股权早就给了肖冬翰。
二儿子能力一般,但跟肖董的父子感情不错,一直在肖宁集团担任副总。
二儿子的几个孩子刚成年,有一个有经商天赋,但涉世未深,不足以牵制肖冬翰,肖董怕肖冬翰掌权后,把二叔排挤出肖宁。
肖冬翰晃着酒杯:“爷爷反对也没用,我现在有的票数,足以能安排我的人进董事会。”
过几天他就回伦敦,在肖宁集团股东大会前,他要再约宁寅其见一面,给宁寅其足够的利益筹码,保证到时宁寅其义无反顾投他。
董事的选举,从来都是各方利益博弈的一个结果,没有例外。
储岳礼没多留,放下酒杯便告辞离开。
肖冬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趴在露台栏杆上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