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少年显惊容,有些黯然自嘲道:“已经很厉害了,我连香都碰不到。”
老酒头则嘴角翘起,接着道:“其实还有个人,将整柱香都劈开了,连香灰都没纳下,嗨~可惜没完全分开,香火就灭了。”
“嘶~!”少年倒吸一口凉气:“是谁?”
老酒头掳了掳嘴,示意前方风雨深处,同时道:“唠~来了,他叫天,老儿我喜欢叫他浑球儿呵呵。”
“天?”少年已转头望向了前方。
不知何时,雨幕朦胧中,来了一位佩戴漆黑面具的神秘人。
这人光头,身着黑色单衣,满身湿漉,手拖一柄四尺来长的漆黑单刃长剑,划开了身后飞溅的浊水,发出‘哗哗’之声。
此人便是老酒头口中,那能劈开整根香的黑衣剑客,天!?
黑衣剑客见得前方左右二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留步的意思,似乎他正要急着去往酒肆。
而就在他正欲从甲剑客与女人的中间穿过时。
唪~!
一柄未曾出窍的宝剑,已横在了他的面前。
前路被阻,黑衣剑客却没有看左右二人一眼,只盯着酒肆廊下的身影,漆黑的面具下寒芒闪现,略带讥笑的声音响起:“你们胜不了。”
“知道。”甲剑客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平淡。
黑衣剑客伸手轻弹了下拦道的宝剑,发出清脆的响声,震退了丈内雨幕!
他依旧望着不远处的廊下身影,有些不解与困惑:“一直以来我很费解,大名鼎鼎的甲剑客该冷血无情才是,可你们却为了一条小鱼,甘愿失去剑客的身份,值吗?”
说着,他侧目凝视向了甲剑客。
甲剑客面染雨水,含笑道:“好像确实不值!但此刻我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快意,也许从放下那尾青竹鱼竿时起,我才是我自己吧。
哎~依稀记得那天,我亲手杀了我的儿子,有那么一霎我觉得我曾和你一样,变成了一个冷血的剑客。”
说着,他看向了右边不远处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柔光与歉然:“可我不想跟你一样,但这却是我自找的结果,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可告人。”
女人微笑以对,眼前眼中亦是歉然。
“呵~可笑!”黑衣剑客左右而望二人生动的表情,不屑一顾:“身为剑客,有了情,那还是剑客吗?”
女人则依旧望着甲,柔声道:“你说得对,一个剑客有了情,便不在是剑客。”
说着,她露出了一抹微笑,恍若一道美景,喃喃着:“毕竟任何情,都有消耗殆尽的时候,那时缘分便走到了终点。不如把错归咎于自己,美好退场,让山成山,让水成水,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无念、也无欠。
这应该就是我们与你的分别吧?”
黑衣剑客闻之哼笑点头,他转身拖剑缓步向后,同时声音幽冷道:“我本可在外和你们异样,剑开自己的天地,但你们却辱没了‘剑客’二字,这也是我为何在此的原因。”
说着,他停在了两丈外,转身凝视向二人:“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剑很快。”
甲剑客横剑于身前,缓缓抽剑出鞘,展露锋芒,尽荡八方风雨退避三舍!
其双目自刃后凝聚锐光,铿锵道:“这也是我们站在这的原因。”
女人亦剑指浅水,至剑锋所向水面如漩涡割裂四散!
黑衣剑客举漆黑长剑过头,随即左手微微压剑背,斜指而下,已至周遭霎那暗淡无光,如永夜降临。
他身形微弓,蓄势垂首,瞪目如鹰视前方,沉吟道:“一起上吧,免得死太快,无趣~”
此言一出!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