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往外走,去交冰果。
安稚去的地方是最深处,出来时,不少人已经交完了。
冉野他们已经交完冰果了,都在出口的地方等着,每个人都很高兴,看来都已经顺利过关。
安稚去排队交果子,跟他们遥遥地打过招呼,比了个赞。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安稚身上,而是讶异地看着和安稚在一起的盛容。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俩待在一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鸭嗓他们好几个天塔门的弟子正在拿着筐围着采忧谷的人理论。
“你们说一筐,谁知道是多少,我们以为摘这些就够了。”
这就纯属赖皮了。
瞎子都看得到,他们的冰果都只铺了个筐底。修行功夫扎实不扎实,一看果子就现了原形。
采忧谷的人不胜其烦,一眼看到后面等着的安稚,把他们丢在旁边。
他看见安稚的小藤筐,吓了一跳。
“其实……说是一筐,也不用装得这么满。”
安稚那一筐冰果,堆得冒尖,颤巍巍地满得快要掉下来了。
她摘的冰果比别人的都大,唯恐最后是按数算,还额外多摘了几个攥在手里。
安稚把手里抓着的几颗大冰果也塞给采忧谷的人,心想:你们又不给个准数,谁知道“收满一筐”是指筐口平平的一筐,还是满得冒尖的一筐?
保险起见,当然多多益善。
公鸭嗓他们在旁边看着安稚的冰果发呆,他们几个人加起来,还没有安稚一个人采的多。
采忧谷的人点好冰果,又进到迷宫般的冰宫里,把迷了路和被冰藤缠住挂在墙上的弟子们收集到一起,才带着大家往外走。
一从大门出来,就看见盛容的另一个侍卫正等在外面。
他看见盛容独自一个人坐着轮椅出来了,脸上难以掩饰地露出吃了一惊的神情。
不打自招,一看就是个谋杀共犯。
片刻之后,他才镇定下来,假装向盛容身后张望了一下,问盛容,“王上,老三呢?”
老三应该就是那个想杀人,结果却被追魂夺魄簪追了魂的侍卫。
盛容唇角一弯,轻松愉快地说:“他啊?好像在里面一不小心被冰藤勒死了吧。”
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一起惊恐地望着他。
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卫被冰藤勒死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死了一只虫子一样。
“青霄王盛容是个变态”这件事又坐实了几分。
那侍卫听说同伴死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立在那里动不了。
盛容浑不在意,对他挥挥手,“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了,我累了。”
大家一起乘大鸟回塔,路上,熊七一直捧着他的小金碟瞧。
这次时间有限,南沉师父只给他们安排了三次试炼,不过七凉山每个弟子的三朵金花全部都集齐了。
“金碟上还有空的地方,”熊七说,“下次要是再来,还能再加几朵。”
修落打击他,“咱们七凉山一人只来一次,并没有来第二次的规矩。”
“三朵金花已经很不错了,回去以后肯定有很多人羡慕。”冉野说。
盛容一直跟着安稚,坐得离他们很近,忽然插口,“就是一个牌子上印着几朵花而已,还有很多人羡慕?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思路。”
没人理他。
回到主岛塔下,上楼时,盛容剩下的那个侍卫把盛容抱下轮椅,抱着上了楼梯。
刚走到安稚的房间门口,盛容就发话:“我要到我朋友这里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