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他,也不会再回头。
可?他除了江攸宁,谁都不想要。
结婚这事,他也只?有跟江攸宁一起才不排斥。
他做好了跟江攸宁死磕到底的准备,如果真的惹了江攸宁厌恶,他便默默对她好,把以前?欠下的都要还回去。
还有漫漫,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好像也就剩两个了。
现在不把握,等日后一定把握不住了。
如果等到江攸宁真有了想结婚的对象,他似乎也只?有祝福的份。
毕竟没有立场说任何事,提出任何异议。
沈岁和盘腿坐在地上,低叹了口气。
他先挪过来第一箱书,都是些法理类的书籍,以前?看过一次了。
书上还荡了一层灰,他用抹布擦干净放在一旁,一本一本地拿出来,动?作很缓慢。
他现在格外爱做这种事情,没人催促,也没人管,反正最后把事情做完就好。
第一个箱子里?有二十多本书,都不算厚。
他站起来收到书架上。
全弄好之后,他又开始弄第二箱。
这一箱是杂书,有政治的、经?济的、哲学的,买来只?是简单的翻阅了几下便放在那里?吃灰,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会看,所以就一并带来了。
跟着之前?的步骤又做了一次,算是驾轻就熟。
然后是最后一箱,他修长的手指在箱子里?拨弄了几下,看到了一本并不眼熟的书,不算厚,夹在了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大半都被压在其他书下边,他伸手想把它?抽出来,但奈何上边的书多,他抽不出来,只?能等清理完最上边这一层再看。
这一次清理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清理了一多半后,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仍旧不疾不徐地清理。
但手机一直在响,他只?好起身去拿。
来自朗州市的座机号码。
沈岁和眉头微皱。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了,一般这种号码都是诈骗号。
他直接摁了挂断,继续去书房收拾。
终于收拾的把那本书露了大半截出来,那本“书”包着书皮,看着有些年头了,他印象中是真的没买过这样的书。
正要往起拿,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
——朗州市。
他皱着眉头接起来,“你好。”
“喂,您好。”对方?是一位很温柔的女士,但那边的环境很嘈杂,“请问您是曾雪仪女士的家属吗?”
听到这个名字,沈岁和心里?咯噔一声。
“是。”他的声音变得晦涩,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紧张。
“这里?是朗州市人民医院。”对方?说:“曾雪仪女士已于今日下午三点二十分去世,您看……您有时?间?来带她回家吗?”
对方?用了很委婉的词——回家。
但前?面?已经?有了事实——去世。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沈岁和懵了几秒,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曾雪仪女士已于今日下午三点二十分去世。”对方?极有耐心地重申。
沈岁和:“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