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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程诺文手上的牵引绳一紧,丁昭隔天搬回工位。这次回去,他觉得背后好像多双眼睛,可真的去找,视线就像提前预知,消失不见。唯一有变化的是程诺文那间小会议室。为了专注办公,程诺文平常会拉下百叶窗,现在全天打开,将整组一览无遗,搞得a组人心惶惶,私下传nate不会是想抓他们工作纪律吧,看来桌上空酒瓶要收一收了,不如换个奶茶杯来装。丹斐的比稿进入冲刺阶段,郝思加多有坎坷,脚本写了好几稿,自己不满意,毙了重头开始。郝思加认真做事时,有些完美主义,不信邪,非要死磕到底,最近大部分工时都耗在这支tvc上,冷落了手上其他品牌,做不完的东西分流出去,被他养刁的客户一看文案不是原来水平,跑来闹,阿康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暂时堵住洪水闸门。这事惊动在瑞士滑雪的老总,乔蓓给郝思加发了封邮件,具体不知道说了什么。转天午休,边晔亲自来找郝思加,提醒他明天迈赫厘有个会议,某位高层钦点想见2那位妙笔生花的文案,他必须到场。郝思加摘下耳机,没有如往常那样冷冷说滚啊我不去,只是眉头紧皱,说知道了。迈赫厘轿跑的文案向来由郝思加负责,可他讨厌见客户,开会总是缺席,突然答应,很反常。丁昭借了大头的喷壶,给郝思加的鲜花浇水,追求者今天送来一束大花蕙兰,三色混杂,花瓣层层叠叠,中心两根花蕊探出来,看上去像是某种昆虫的口器。“去可以,”郝思加手一指,“我要他一起。”见他对准自己,丁昭喷壶没拿稳,差点摔桌上。边晔也没料到他会提这种条件,“小昭?他是a组的喔。我们b组那么多阿康,你随便挑,想要哪个陪你都行。”“我就是不想和你们组的煞笔坐一张桌子,丁昭去,我去,懂?”郝思加明确诉求,让边晔自己决定,随后拿剪刀将大花蕙兰剪断,花苞顿时跌落,桌面尸体横陈。边晔眼睛在丁昭身上转两圈,笑笑,“好吧,我开恩,小昭,麻烦你送我们大少爷一程。”丁昭还想推辞,郝思加甩来眼神:给我去。算了,郝思加近来心情不好,当帮个忙吧,遂同意,对边晔说明天我有空,但替b组开会这种事情,要事先请程诺文批准。边晔说那是当然,找程诺文说要借丁昭半天。客户组借人开会不算稀奇,有时碰到语言壁垒或是其他刁钻需求,组内无人满足,会临时找个条件符合的同事过去应急。听完经过,程诺文知道是郝思加在发毛病,说借人可以,但我作为上司需要陪同。边晔抬起一边眉毛,“你知道迈赫厘是我的客户吧?”阿康私下调笑,说2开会如上钟,哪怕是文案充阿康,阿康扮设计,也力求坐得漂漂亮亮。客户是人,有偏好喜爱,性别、国籍、长相,都是谈判资本,拿捏住了,让他们赏心悦目,也是一种维护生意的方式。迈赫厘的那位与边晔是多年朋友,程诺文也认识,什么人,什么性格,心中有数。这种会议,出席人员,丁昭过去,花瓶带来的花瓶,一个不留神,怎么碎的都不知道。“要么我和丁昭都去,要么都不去,你自己选。”边晔仍旧挂着笑容,但笑不进眼,仿佛在给谁切片,一个个切好装袋再标名字。下班前,丁昭邮箱收到会议邀请,与会人员看到最后,心跳漏拍。他晚上在家熨衣服,旧故事(2)丁昭坐在郝思加旁边,他今天是陪客,不负责业务,只用安静听讲。他常和程诺文开会,听惯对方思路,上司主打逻辑清晰,依靠过硬的专业能力碾压对面。边晔则婉转多了,侃侃而谈,像只百灵鸟,他平时说话略显轻佻,但放到工作上,言语张弛有度,面对客户挑战也是一笑化之,坏话都当好话讲,与程诺文锐利的风格完全不同。相同的是都很厉害,丁昭权当过来学习。只有郝思加,不认真,心思完全不在会上,对面的白睿德好几次问他问题,他都抬起眼皮,凶狠地瞪过去,看得丁昭心惊肉跳。白睿德涵养极佳,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笑眯眯看着郝思加,帮忙找补,说噢看我,这个问题问出来,倒显得我笨了。几位客户听到老板如此调侃自己,纷纷送上笑声,氛围其乐融融。郝思加眉毛压低,正要露出他的标志白眼,丁昭忙在桌下拉住他,郝思加眼珠子打个半圈,恢复正常位置。他低头,好久没补染头发,原来的发根颜色长出来,黑金色反差明显。丁昭之前瞧见,问他是不是想留黑,郝思加沉默片刻,说对,老是去漂,伤身体,接受这样的自己也挺好。同样关注郝思加的还有白睿德,不过他就坐在正对面,视线落下来也很正常。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听会议讲解。可能是岁数摆在那里,白睿德习惯用纸和笔。丁昭离得远,看不见他写的内容,只看到笔尖不断提起落下。会议进到尾声,原本还有一两个问题想讨论,客户看看时间,说先到这吧,剩下的用邮件沟通,reid今晚要飞柏林,待会就得走了。白睿德合上笔记本,说不急,还有些时间,我倒是愿意在这里多留一会。客户中有人提醒,再迟就是晚高峰,去机场高架很堵的。“放心,来得及,我特意留了时间。”听他这么说,边晔那边传来笑声,带点揶揄:“reid是管理大师,就算只有一个小时,也要物尽其用。”客户们频频点头,说老板的确如此,日程表满满当当,一分一秒都不浪费,顺便拍个马屁,表示您太辛苦,应当多多放松。白睿德温和道:“工作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也一直提倡大家应该多花点时间在个人生活上,尽量做到两者平衡。”郝思加听完哼一声,抱住手臂,在桌下并紧腿。几句闲聊过后,这次是真的快到时间,边晔与白睿德说剩余部分我晚些邮件给到,保证你在路上也有事可做,请吧大忙人,再拖下去,万一飞机误点,挨罚的可是我们。“怎么会,”白睿德语气轻松,“大家都是平等合作的关系,我不会莫名其妙惩罚谁,况且,我的惩罚向来都是有原因的。”说到惩罚二字,他略作停顿,又轻巧带过。丁昭感觉一边的郝思加身体抖了抖,好不容易控制住,他稍微分开膝盖,很慢地吐出一口气。对面的白睿德似乎也发现了,他将钢笔移到唇边,在上扬的嘴角边点了一点。迈赫厘一场小风波过去,郝思加不再收到花。突然出现的追求者突然消失,前台比他遗憾,说每周猜花已经成为自己的上班动力,现在突然没了,很是怅然若失。郝思加不以为然,少掉几束花,他的状态反而转好,打磨多次的tvc脚本已臻完美。等kate拿到分镜和故事板,看后十分满意,说稳了,等好消息吧。借她吉言,比稿后续顺利,几百万项目落入a组,丹斐与2走完合同流程,敲定档期,拍摄最终定在明年二月,目的地伦敦。庆祝之前,他们还有大把沟通与统筹工作要做。广告片拍摄涉及多方协作,包括客户、艺人、制作公司等,阿康分工也各不相同,庄晓朵原想将客户及艺人方面的沟通交给赖茜,丁昭负责对接制作公司,结果几天后,丁昭单独找她,提议自己与赖茜交换负责的部分。赖茜心存感激,单独请丁昭吃了顿饭。两人坐下,都是欲言又止。赖茜还是喜欢掌握主动权,清清嗓子,对他说想吃什么就点,今晚不用帮我省钱。这次赖茜私下找他商量,恳切希望与他对调任务。丁昭明白,她是想挽回丹斐那场活动的失误,借拍片项目做出成绩。对接制作公司涉及大量协调工作,极其繁琐,做得好是能力的体现。距离年底的review只剩两个多月,若想顺利升职,这是她表现的最后机会。犹豫几天,丁昭最终点头。此事没与任何人谈起,决定是丁昭自己做的,他珍惜和赖茜之间的友谊,识于微时,赖茜没嫌弃过他,所以现在能帮的,他尽量都会帮。都是为项目尽力,既然下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赖茜有心言谢,挑的是贵价餐厅,还特意开了一瓶酒。两人聊天间,拾回几分刚进公司时在街边吃江西炒粉的欢乐,中途赖茜的微信提醒闪个不停,她划开看,时而叹气,时而微笑,嘴角上扯的弧度有限,整体还是烦恼更多。丁昭猜她谈恋爱了,赖茜却说没有,最多算是暧昧对象。“不是我们公司的吧?”他怀疑,赖茜摇头,斩钉截铁说当然不是,说完想到什么,流露一丝愧疚,“同事是不可能的。”两人同时想到2的天条,沉默下来。赖茜喝完半杯酒,话变多了,问他如果两个人睡过之后,一方提出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维持原状,另一方答应了,却还是表现得温柔体贴,是不是说明没死心,在等某种可能?丁昭没有这种经验,支吾两声,说不知道,我又没经历过,怎么回答你。小昭!赖茜笑他,做广告虽然忙,但聊骚上床的时间总归能挤点出来,你是成年人,不是苦行僧,生理需求不需要解决吗?一两个可以发展的对象,你有的吧,那个什么,柏嘉丽活动碰到的克拉拉,她还有没有联系你?不止她,她老板也……但是……丁昭默默想,露水情缘不是没碰到过,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最后都做了拒绝。只有一个,就那个,他在心中勾勒程诺文那张脸,“有是有的,就是不太一样。”“怎么不一样?”“我觉得他是在照顾小动物……”赖茜没懂,啊一声,“你和兽医约会?”想了想,又说:“噢,我知道了,她肯定是觉得你可爱啊,否则怎么愿意照顾你?”有戏的呀!赖茜用力拍拍他,忽而手机亮起,她打开看,原本在笑的表情隐下去。一个嫌太少,两个又太多,人真的蛮贱,也蛮难满足的。赖茜自言自语,丁昭问什么一个两个,她笑笑,没有点明。这顿饭结束,丹斐的tvc项目进入执行期。人一忙,心就有限,难以思考其他问题。变化时常发生:赖茜办了张健身卡,总挑午休时间去运动,很少再与丁昭和大头出去吃饭;看她朋友圈,周末常常出游,发的照片虽然只有自己,不过一看取景就知道,身边肯定有人陪同;桌上的向日葵换了几轮,大头依旧在帮忙浇水,却不哼歌了,直到最后,赖茜说向日葵水浇得太多容易招虫,扔了,换成一株仙人掌,不用大头再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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