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潘灵玉在齐王府的地位微妙了起来,府中众人皆知,齐王让端宁长公主出面向潘灵玉提亲,想纳她为侧妃,结果被她婉拒了。
花容:“我是真不明白了,王爷瞧中她什么?贪她年纪大,贪她和离过吗?”
揽月:“我也同样不明白,除了王爷之外,蒋公子也瞧中她了。蒋公子还愿意娶她为正妻!蒋公子才二十岁啊,为什么会瞧中比自己大五岁的和离妇?”
采春:“这事儿太神奇,难道她放了蛊?”
琴心:“不管怎样,咱们以后见了她,还真得恭恭敬敬,说不好,她有一日就成了咱们主子呢!”
众人不管背地里如何讨论潘灵玉,一旦见了她,却是比先前恭敬多了,半点不敢怠慢。
这潘娘子,只要一点头,就能当侧妃,或者当蒋家少夫人的啊!谁敢随便得罪她?
申嬷嬷倒有些担忧,悄和潘灵玉道:“娘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爷并王府诸人对娘子太过厚待,是图什么啊?若娘子没能力回报,会不会招恨?”
潘灵玉安抚道:“嬷嬷别担心,我有能力回报的,只候良机。”
申嬷嬷这段时间服侍潘灵玉,已察觉她家娘子聪慧异常,见识有异常人,跟当年在潘府时不可同日而语,她既这样说,便是自有打算,因闻言,稍稍放下心来。
主仆说话,一时孙嬷嬷跑进来禀道:“娘子,针线房那边送了四套新衣过来,说是入夏了,府中诸人要换新衣,针线房姑姑们除了王爷之外,先紧着娘子的衣裳呢!”
孙嬷嬷话音一落,入画已用大托盘捧了衣裳进来,笑道:“娘子,这料子就不说了,这款式,却是京城刚刚时兴的。”她说着,把衣裳放到潘灵玉跟前。
潘灵玉摸了摸料子,笑着点点头道:“喊针线房的姑姑进来,打赏罢!”
针线房两位姑姑很快进来了,行礼毕便道:“娘子如今养好了病,气色儿好,换上新衣定然好看。”
其中一位领头的更是奉承道:“如今入夏,各府有夏日宴,到时若请娘子赴宴,娘子换了新衣,定然艳压群芳。”
申嬷嬷看她们说得动听,已是摸出荷包,一人递了一个道:“娘子赏你们的!”
两位姑姑接过,忙忙道谢,欢欢喜喜告退了。
待入画和孙嬷嬷不在跟前,潘灵玉却是一拉申嬷嬷的手,示意她坐到身边,小声问道:“这阵子打赏得多,从潘府带来的银子是不是快用完了?”
申嬷嬷点点头道:“娘子不用忧心这个,若用完,我自找借口再回一趟潘府。我那回出府,夫人就交代过,娘子当初那份嫁妆还在,够娘子用好长时间了。这些打赏,算一算,也没多少。”
潘灵玉一下微湿了眼眶,半晌道:“他们竟还备着嫁妆!”
申嬷嬷道:“夫人一直惦念着娘子,只等娘子再嫁得良人,那时嫁妆诸物,一样一样全要补上,定让娘子风风光光。”
同个时候,王府书房中,顾正青正跟宋景曜禀道:“王爷,白菜那晚在杨飞翼跟前摔了一跤,已成功引起杨飞翼的注意,现下杨母那边给杨飞翼送汤传话等,皆指派了白菜过去,料着再过十天半个月,得个机会,杨飞翼也就忍不住了。”
宋景曜点点头,抚一下脸道:“多少俊杰难过美人关,更不要说杨飞翼这等草莽出身的了。”
顾正青再禀道:“还有一事,蒋监正那只老狐狸,在茶馆里巧遇潘侍郎,两人坐一起喝了半天茶。”
宋景曜一听,淡淡道:“看来蒋家对潘娘子还没死心,想从潘侍郎那边着手。”
顾正青看一下宋景曜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爷也可主动一下。”
宋景曜不置可否,心下道:潘娘子若对本王有情,当会借机会送汤送水接近才是,为何没个动静呢?难道真是害羞,非得本王主动?
顾正青见他不说话,便献计道:“今晚月色颇好,王爷不如请潘娘子在园子里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