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娜流露出干冷无情的笑声。
“而我这个正统嫡裔,为何此刻会被软禁在这种异国之地?是某人的阴谋吗?”
“正因为您生而为女性,才会遭此不幸。”
“仅仅如此而已?”
“女性无法继承帕尔斯的王位。帕尔斯王国十八代国王,不算上僭王亚尔斯兰就是十九代,其中一位女王都没有。”
罗邦以与其说是商人,更像是教师的口吻继续说道:“也正因此,只要您成为帕尔斯的女王,就能够改变帕尔斯的历史。请您务必成为帕尔斯的首位女王陛下。”
“要怎么做?”
“利用密斯鲁的武力,打倒现在自称国王的亚尔斯兰。”
始终保持沉默的奴恩卡诺,在此终于开口。“口出狂言的家伙,你是在教唆孔雀姬大人攻打自己的母国吗?”
“无所谓的,奴恩卡诺。”
“您说什么?”
“把我赶出故乡、让我在异国堕落为女奴隶的是帕尔斯。不管是支配还是让它灭亡,我都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
菲特娜的声音变得激烈,奴恩卡诺继续沉默下去。跪在地上的罗邦那对本就细的眼睛眯得更细,他已然看透了一切。
比起密斯鲁东部,席尔梅斯对其西部更感兴趣,并且有意征服分成东西两块的纳巴泰。而菲特娜对纳巴泰之流毫不关心,她再也不愿见到宽广的草原和悠然阔步其间的大象与河马等动物。历经苦难之后,她终于来到密斯鲁的国度。然而,帕尔斯的王都叶克巴达那相比亚克密姆,来得更为丰饶美丽、充满活气。
“让借助纳巴泰人之手出卖了密斯鲁后宫的我,成为帕尔斯女王……”
菲特娜的眼瞳如同被投入火焰中的宝石,绽放出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罗邦刻意咳嗽了一声,把她的注意吸引过去。
“但在此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完成。”
“什么事?”
“首先,您得成为密斯鲁的王妃。”
菲特娜眉毛微微一挑。罗邦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首先成为密斯鲁的王妃,第二步是密斯鲁和帕尔斯两国的王妃,随后便是密斯鲁和帕尔斯的女王。顺序就是如此。”
“你是说,让我嫁一个八岁的丈夫吗?”
菲特娜嘲讽地说着,而当罗邦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之后,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在某个酒吧的角落,坐着两个男人。他们是曾被席尔梅斯所用、侥幸保住性命、又被撇下的帕尔斯武将赛比克和弗拉曼塔斯。
“该死的克夏夫尔。”
赛比克恶狠狠地念着席尔梅斯的化名,往地板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撇下同为帕尔斯人的我们不管,却带着一个特兰手下逃跑。一边卖弄花言巧语,一边对同伙见死不救。决不能让他就此在异国他乡逍遥自在。”
弗拉曼塔斯用厚实的舌尖舔去沾在嘴唇上的麦酒泡沫。
“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追踪克夏夫尔到马尔亚姆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