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泪眼朦胧:“大概在躲什么人?,他们说我太吵不?听话,会暴露,于是用了办法让我沉睡,再醒来?,已经在那间?庙庵,而且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她简略的说着,怕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又变回什么都不?知道?,想让韶慕尽量多听一些。
韶慕一直看着她,一瞬不?瞬:“那你?记得?我吗?”
他问,并?且在她的眸中试探着寻找,哪怕是她对他一点儿的印象。
“大人?,我记得?你?们,我现在真是清醒的。”昭昭认真回道?。
韶慕心中复杂,却也明白,她只是找回了一部分的记忆,是她船难以后的那些:“那个人?是谁?你?是否记得??”
“他带着面具,”昭昭摇头,仍旧努力回忆着,“不?过?我问过?他,为?何称我为?殿下?”
“他怎么说?”韶慕问。
昭昭突然感觉头一疼,秀眉蹙了下:“他说我是王女?,要带我回去继承王国?。”
“王女??”韶慕心中十分惊诧。
安宜是当今圣上的公主,可是并?不?会被称为?王女?,更不?可能继承皇位。本朝的公主并?没有实权,那个人?如何会这样说?
“所以,我料定他是骗我,”昭昭抽泣一声,鼻尖红红的,“只是后来?我醒了,便?把这一段忘了,包括那个戴面具的人?。”
“还能记起别?的吗?”韶慕又问,眼看着她脸儿越发皱紧,他知道?她在忍受头疼,这样下去她扛不?住,万一那只蛊虫趁机作祟。
昭昭揉揉额角,小声道?着:“我问他,我既是王女?,为?何不?早去接我?他说,因为?没想到我突然嫁人?了,说继承王国?的王女?不?能嫁人?。”
事情似乎越来?越奇怪,韶慕仔细听着每个字:“你?嫁人?了。”
“对,”昭昭继续努力回忆,“他又说,幸而我很快就和离了。”
韶慕抬手,轻轻拔去了银针,不?再让她再继续痛苦回忆。这段记忆对她太过?阴暗,难怪那日她暂时?的清醒,会如此惊吓,并?向他求救。
而一点一滴的讯息凑集起来?,事情似乎有了个初步的轮廓。
所谓的船难只是障眼法,那些人?真正要做的就是带走昭昭。他们知道?她的身份,甚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而他们却没料到他会掺和进来?,被昭昭指了驸马……
头顶的银针去掉,那些不?适感也慢慢消散。
昭昭拿手揩着眼角,这次和前面的两回不?一样,这次她清清楚楚的记起了过?去的一段记忆,并?且没有因为?银针的取下,而再次忘掉。
记起的,就是记起了。
“我不?信什么王女?,”她嘟哝着,心中有悲有喜的,“我连他们的话都听不?懂,定然就是些邪教罢。”
“别?再想了,”韶慕轻轻拥住她,手落上她的手背,顺着安抚,“往好处想,你?的记忆还在,会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