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风又狂又冷,黑夜里无边无际。
。
韶慕醒过来时已经是过晌,第二副药,吴暨显然加大了药量。
大概都知道他?生病,是以并没有人进来打?搅他?。他?能?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墙外的?一声鞭炮响,可?能?是谁家的?孩童因为年节而高?兴。
屋里当然没有昭昭,连桌边的?水壶都是凉透的?。钟伯刚好过来,想看看他?的?状态,他?才?发现昭昭不见了……
“大人,在那边,”冯越指着东南方向?,“亮了一枚烟花。”
荒野中,韶慕坐在马背上?,皱眉看去漆黑的?远方。仅仅是一枚烟花,很难断定?就是陆季同,毕竟年节,指不准哪家村子里就会燃放。
“走,就朝那边去。”他?说着,声音里满是冰冷。
本来一切都算好了,陆季同伤了腿,一定?会想办法找药,只要城门不开,人便跑不出去,他?只需顺着线索抓到他?。
可?谁料想,他?这时候病倒,而吕知州偏偏又开了东城门。
冯越骑马追上?韶慕:“大人,睦月在西南,他?们真的?会往东?是不是故意?引错咱们。”
“不会,”韶慕淡淡道,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东面?有海,他?们想走海路,而且往东会更快地离开抿州地界,而我身为抿州通判,不能?随意?离开任职地。”
一切算下来,陆季同是会选这条路。
他?身体伏低,紧贴在马背上?,在旷野中骑马飞驰。
冯越很是担忧,因为现在的?韶慕病很重,吴暨说过他?不能?在奔劳。
睦月人不善骑,所以,韶慕带人终于追上?了陆季同。
在一处山坡下两?批人对上?,对方人少,并不是对手,很快被逼到坡上?。陆季同腿伤,更是行动不便。
面?前混乱成一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而这一切,韶慕只是看着,端坐在马背之上?。
人群中,他?并没有看到昭昭的?影子。他?再也按奈不住,策马冲上?去。马蹄腾空,在主人的?控制之下,迅速截断了睦月人的?退路。
前面?不远的?坡上?,便是与临州的?边界,身为抿州的?官员和差役,是不能?越过界线的?。
韶慕从马上?下来,冷风扬起他?的?斗篷,在空中展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