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去酒楼做什么?”他?走上来,绯红的官服外,是一件暗色的斗篷。
“费应慈拉我去的。”昭昭简单道。
韶慕看她,问:“那?你盯着陈家公子看什么?你俩之前认识?”
昭昭当然?不认识什么陈家公子,又不好随便?把费应慈的亲事说出来,毕竟那?姑娘脸皮子实在薄:“其实,我是看见大人你下?来了。”
“还学?会瞎说了。”韶慕眉头故意?皱了下?,但是脸上的笑显而易见,是喜欢听她这样说的,“那?当时也是对我笑咯。”
在街上,不少人朝他?俩看。
昭昭觉得别扭,转了下?身子:“你要回府吗?”
“还不能回去,关于上元节的事要回衙门交代,大概会晚些才能回去,”韶慕摇头,往她走近一步,牵上她的手,“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面。”
昭昭才发现,不远处就?是那?个小?面摊儿?,摊主父子俩都在。
她道了声好,两人一起去了面摊儿?坐下?。像第?一次一样,韶慕让摊主的小?儿?子去买熏肉,又叮嘱摊主把面下?软一些。
做完这些,他?到了桌旁坐下?,倒了一盏温水给昭昭:“有件事跟你说,京里可能会来人。”
昭昭指尖一热,接着握上圆圆的瓷盏:“是吗?”
这些他?都与?她说过,他?做事情一向稳妥,如果不是确切的,他?不可能说出来。也就?是说,父皇真的会派人过来。
她面上平静,但是心?中?涟漪泛起,不知道自己后面会怎样?父皇又会怎么安排她。
突然?,身旁的人握上她的手,抬头便?对上他?的双眸。
“安宜,”韶慕见着她,“我不会让你有事。”
昭昭胸口一闷,淡淡说道:“当日船难我会与?父皇说清楚,你不要再管。”
不要搅进来,这不是简单就?能解开的事,她是公主,如今更知道生母的身份,父皇就?算再疼爱她,不过就?是让她安稳过完余生,而她永远死在一年前的船难,不会再做回安宜公主。
韶慕深得百姓爱戴,他?应该继续他?的仕途,不管是为他?自己还是为百姓。他?年轻有为,才学?深厚,大渝朝的史书上,应给留有他?一笔的。
曾经,她因为任性,阻过一次他?的前程,不该再阻他?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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