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一声声的叹气,没想到一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甚至刚才心里一个念头,把公主?放回?去,让她去找韶慕。
可也就是想想,真?要那样做,反而是将两人送上万劫不复之地。
“公主?,你听宝庆说,”宝庆拿帕子,轻柔的给昭昭擦脸,“陛下今日从京城出发,要去舵州,咱们这样行进,大?概就可以与他在栾安碰上。”
昭昭坐起来:“栾安?”
宝庆点头,他看不得自家公主?这样伤心,便小声说道:“不如回?京城前,公主?去见?一见?陛下。有些话和委屈,就明白说出来。”
“父皇?”昭昭垂下眼帘,想缓解下自己?的伤感?,来好好理?一下这件事情。
“是啊,”宝庆见?昭昭不再?哭,了解她是将话听进去了,便拿着巾帕给她擦脸,“你与陛下是亲父女,知道他出京巡查,正好碰上,可不要不拜见??”
昭昭自己?拿过帕子,拭着眼角,心中也仔细思忖。
她这次被接回?京城,显然很?少人知道,就算回?京了,她可能也只?是先被安排在某处,等着父皇回?京。而去一趟栾安的话,不论如何也会见?到父皇,至少能探出他对她以后的安排。
届时,她不会像回?到京城那样被动,可以有一些余地做转圜。
“只?是有些为难,”宝庆搓着手叹气,“去栾安虽然近,但是并不在咱们回?京的路上,到底还是难。”
他也是伺候太后的时候,偶然得知皇帝南下巡查所走的路线。
“栾安,”昭昭攥着巾帕,被泪水洗过的眼眸发亮,“我知道了。”
马车一路西行,魏玉堂很?快从后面赶上,带领队伍回?京城。
没有打着官军的旗号,也没有官府的标记,只?当是普通的一队人远行。
这样走了两三天,晚上他们停在了一座县城。
一整间客栈被包下,昭昭住在最?舒适的上房中,桌上摆着精致的吃食,两名婢女寸步不离的伺候。她动一动手指,想要的东西就会送上。
可是房门外是把守严实的侍卫,她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出去。
直到用过晚食,她无聊看闲书的时候,魏玉堂来了。
“臣见?过公主?。”魏玉堂站在门边,拱手作礼,抬眸看了眼坐在桌边安静的少女。
昭昭把书往桌上一搁,浅浅一笑?:“魏家表哥辛苦了。”
魏玉堂道声应该的,遂走上前来:“赶路辛苦,公主?忍耐些,回?到京城就好了。”
其实他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带安宜公主?回?京,她不会配合,甚至可能刁蛮任性,毕竟她当初可是不顾一切指了韶慕做驸马。就在离开抿州时,她还一直拉着韶慕……
“表哥安排的都很?好。”昭昭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子,眼帘微微一垂,“在另州时,差点就和表哥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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