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青月正在同武婢吩咐着什么。一回头就看到了被青阳裹成粽子的婉清和一边气恼却又不得不扶着婉清的青阳。
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然后才跟上了走远的越葭,“郡主,我刚刚碰到了何三娘子,她和我说之前百花楼的那笔帐……”
“你和她说,让她先别急,今年年底清完账之后,我肯定给她结了。”越葭以为是何祁还对那笔钱念念不忘,就打断道。
“不是,她的意思是有人已经替郡主还了。”
“什么?”越葭皱了皱眉,好像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遍。
青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是三郎君……”
话音未落,越葭就停了下来,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付娘子办生辰宴那会儿。”青月回道,“当时何三娘子急着进宫给平阳侯送午膳,其他的我就没再多问。”
越葭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他人呢?”
“三郎君吗?”青月跟在身后,“应该是在自己屋里,我刚才好像还看见了。”
越葭加快了脚步,刚到门口,就看到秦止坐在飞来椅上。
同一时刻,秦止也似有所感地望去,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越葭要来找自己。
可很快,她就被什么吸引着回了头。
“宫里急诏,还请郡主快些随我入宫。”传令官气喘吁吁道,面色是止不住的焦急。
越葭不禁心一沉,果然……最坏的结果还是要来了吗?
她又朝着秦止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想着还是等回来再说吧,便随着传询官离开了。
秦止由于视线受限,并没有看到那名传询官。只注意到越葭一看到他就转身走了,还以为她是躲着自己,当即脾气就上来了。
他心想:就算是越葭求和,他也不会答应了。
东堂。
何毅将玉佩递给了徐庆,随后由徐庆呈给了皇帝,可他却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到了长案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毅,神情难辨。
太子瞬间有些慌张道:“父皇,平阳侯这是夹私啊,您可千万不能信他啊,父皇。”
“臣是据实上报。”何毅感受到身上多了一道锐利的目光,但仍从容不迫道。
“你是老四的舅父,掺不掺杂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子嗤笑一声,讥讽道。
他又转向皇帝,“父皇,此事决不能交于他。万一有人想要陷害储君,取而代之……”
何毅打断太子的话,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既然有所怀疑,而臣又是四皇子的舅父,理当避嫌才是。”
皇帝扫了几人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到了苏瑾身上,“苏爱卿,你怎么想?”
“臣自然是想为陛下分忧,只是臣的身体……”苏瑾连忙摇头拒绝,并故作痛心疾首道:“想来陛下也知道,这若是……咳咳,我那可怜的父亲,又该怎么活下去?”
皇帝白她一眼,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苏瑾见好就收,乖乖地端坐于一旁。
越葭到东堂时,看到大门口围了一大圈堆人。
最前方的是四皇子,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脸色黑得跟是块炭似的。他的身后,跟着许久未见的赵怀宇。
只见淑妃拦着他,好生劝了几句,他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随后,他走了进去。
稍后面一点儿的是皇后,她不停地朝里张望着,看着很是焦急。
淑妃劝了四皇子后,又转身去安慰皇后。
何祁则抱着食盒站在最后面,她一脸忧色,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突然,徐庆从里面出来了。
皇后急着上去想要问话,但徐庆却只说道:“还请娘娘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