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阻拦,还好是淑妃拦下了她。
皇后也不是不知道此时不能打扰徐庆,只是这都一上午了,还是没个结果,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徐庆感激地朝淑妃点点头,然后走到一边,朝着几个年轻寺人急切道:“郡主还没到吗?”
被问话的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徐庆叹了口气,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见他们还杵在这里,一瞪眼呵斥道:“都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找?”
那人连声应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不过两步,越葭就过来了。
徐庆总算是露出一点儿笑脸,他急忙迎了上去,如释重负道:“哎呦,郡主你可算来了。”
他把事情简短地同越葭讲了一遍,大体意思是,王家攀咬出了太子,皇帝昨天只是称赞莫向消息封锁得好,连句话都没同太子说。
不过,人看着好像心情还行,没多动怒。但晨起时,长公主来过后,就变得十分阴沉了。
“如今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越葭轻声询问道。
“王家不是说是殿下指使的嘛,但殿下觉得是有人栽赃他,所以他就……这不刚把四殿下给请来了嘛。”徐庆一脸难色,断断续续道下,“再就是,平阳侯刚刚说是刘兆那里找到太子殿下的贴身玉佩……”
他不禁叹了口气。
越葭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小老头闷声作大事儿呀。
“杳杳。”皇后也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愁色,“陛下昨日便将太子独自留在东堂里过了一晚上,还不让人送吃食。如今这又是一上午,即便真有什么事儿,这饭总还是要吃的。陛下一向疼爱你,你劝劝他,以身体为重呐。”
何祁也插嘴道:“父亲也没吃早膳,他身体一向不好,万一再饿出个好歹来……”
说着说着,她明显感受到身上多了一道吃人的目光,顿时脊背一凉,慢慢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给我吧。”越葭看了一眼全场唯一未嘱咐她且神色不悦的淑妃,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食盒。
淑妃似乎有些不满,“吃什么吃,饿死他算了,什么事儿都敢掺乎进来。年纪越长越大,脑子却倒着往回长。我看,就是兄妇平日里太惯着他了,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怎么活下来的……唔。”
她越说声音越大,皇后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尽管不能说话,但淑妃的眼睛还是不服气地瞪得很大。
何祁默默地向后缩了缩,生怕被自己这位姑母注意到,连带着给自己一顿臭骂。
赵怀宇看着倒是没放在心上一般,他安慰道:“娘娘不必动怒,平阳侯是心有成算之人,定不会干傻事儿的。”
淑妃冷哼一声,没反驳,也没再说什么。
越葭提着食盒走了进去,此时的东堂十分安静。
在场的众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满脸尴尬的何毅,另一种是憋着笑的其他人。
唯有太子犹在辩解,“父皇,那玉佩我就带了两次,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怎可作为证物?”
越葭将食盒放到何毅面前,然后递给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何毅目光有些躲闪,最后索性把头偏到了另一边。
越葭撇撇嘴,然后才作揖道:“臣越葭,见过陛下。”
“起来吧。”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不知是因为淑妃那通话,还是因为越葭的到来。
不过,总算是给堂内众人一口气喘。
越葭起身瞟了一眼面容憔悴的太子和虽然有地方休息却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的莫向,随后皇帝威严肃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杳杳,你觉得此事与太子的关系大吗?”
“啥事儿呀?”她一脸茫然道。
“你装什么装?”皇帝脸色一沉,没好气道。但见越葭还是一脸茫然,他扭头看向徐庆,骂道:“徐庆,你是干什么吃的?没同她讲?”
“老奴……老奴讲了呀。”徐庆吓出一身冷汗,忙跪下解释道。
“哦,这事儿呀。”越葭正色道,“臣觉得关系不大。”
“怎么说?”皇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