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四皇子头也不回,坚定道。
何太常皱了皱眉,殿下莫不是有其他的安排?又或者是以退为进?
可这时候,也的确是扳倒太子的大好机会呐……
“待真相水落石出,再聊此事吧。”皇帝摆了摆手,直接向外走去,不再询问众臣的意见。
徐庆紧跟其后。
“恭送陛下。”
……
“老师,你说四皇子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阴谋呢?”越葭凑到苏瑾身旁,一脸神奇道,“他不想做储君就算了,居然还为太子说话,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脸色那般难看。”
“你也不见得有多看得上太子,不是也为他说话嘛。”苏瑾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越葭身边的容予。
“那不一样,我是迫不得已。”越葭不认同道。“四皇子……哼,怕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越葭话音刚落,就感觉脊背一凉。
面容有些阴翳的四皇子此时“飘”了过来,但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做什么。
他对苏瑾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就快步向宫门走去。
“他不会听到了吧?”越葭的神情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本人听到,确实是有点儿尴尬。
“你要是再说得大声些,所有来上朝的大臣就都能听见了。”容予戏谑道。
“我哪有那么大声?”越葭不满地啧了一声,刚想和苏瑾说些什么,就突然又转了回去。她疑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宫道难不成是给你一人建的?我不能走?”容予轻飘飘道。
越葭看了看能容下十几个人并排一起走的宫道,然后白了他一眼,“当然能,你不止能走过去,还能爬过去。就算飞过去,也不会有人管你。”
“在下还是走过去的好,倒是郡主还会飞,真是闻所未闻。”容予故作惊奇道。
越葭脸上的无语清晰可见,她实在是懒得理他,便继续向苏瑾说道:“老师今日是要出宫吗?”
“嗯,要去趟何家。”苏瑾点头道。
“何家那更是一堆烂摊子,老师可要小心些。”越葭关切道。
何家的那些污糟事儿,她听得不多。但照淑妃和平阳侯迂回了十八个弯的谋划,想必一定不会太容易。
“不必担忧,再糟的事情,我都见过。”苏瑾有些好笑地安慰道,“倒是你,这几天怕是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唉。”一说起这个,越葭就烦得不得了。
太子无事,那便皆大欢喜。若真有什么问题,那她可就难办喽。
“好了,我先走了。”苏瑾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朝她告别。
越葭点点头,目送苏瑾离去后。一回头,却又看到了容予,她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还没等容予开口,她又摆手制止道:“哎,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还是别说了。”
容予有些无奈地拦住她,“冬日寒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般,我是看你骑马上朝,想送你一段。”
“嘁。”越葭扬了扬头,十分不屑地直接拒绝了。
笑话,她一个在西北呆了一年多的人,会怕都城这点风?
但打脸来得很快,越葭哈了口白气,小声喃喃道:“真是邪门了……”
尽管的确有些羡慕那些来来往往的马车,但她还是非常坚定地拒绝了多次向她邀请的容予。
毕竟是自己选的,爬也要爬下去。
但随着风越来越大,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把所有马车都拉去保养?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越想越难过,还好容予十分有良心,给她披了大氅,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