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在她身后的青月就不行了,不仅嘴巴张得老大,就连整个面部都直接扭曲了起来。
看得出来,她完全不能理解。
越葭凑到在一旁冷眼厌弃的韩昌身边,小声问道:“这两人以前也这样吗?”
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顾兴胜长相太过偏女性化些的原因,她总觉得两人是在蜜里调油,打情骂俏。
顾兴生是皇后的表外甥,所以她有特意关注过,自然也听说过他好男风的传闻。
“哼,恬不知耻。”韩昌又咒骂了一句。
“听说韩郎中和这二人都在门下省,可真是辛苦了。”越葭莫名地有些同情他。
“怎么不算辛苦呢?那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呀。”韩昌好似总算找到了知音,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
好长时间过去,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越葭。他立刻板起脸,冷声道:“郡主,这都多长时间了,缘何还不惩处那几个伤人的竖子?”
另外两人也闻声望过来,越葭轻咳一声,没回答。
顾兴生扭着腰,掐着小碎步朝她走去,“郡主,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不把我儿放出来,总不能真的要等韩家那竖子醒来吧?”
越葭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顾兴生那张好看的脸直接僵住了,手里摇晃着的麈尾也愣在半空中。
越葭立刻意识到问题,赶忙解释道:“还请顾郎中不要误会,我只是生性不爱与人靠太近而已。”
但很明显,压根儿没有人信,尤其是韩昌。他一边偷笑,一边回骂道:“凭什么要将那群竖子放出来?依我看,郡主做得分明是对极了。”
李猛虽硬着头皮随顾兴生跟了上来,但脸色却有少许的不自然。
他虽看着凶,但却与庞毅那种天生神力不同,只是因着壮才比平常人力气大些,实际上就是个空有蛮力的花架子。
当年,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在越葭明确表示拒绝的情况下,不仅接连纠缠,连说话都不够尊重人。结果自然是被越葭揍了一顿。
只是他后面不服输地又去了一次,刚巧庞毅也在,越葭顺手拿起他那对,一只就重达两百斤的紫金锤,直接给李猛锤了个眼冒金星。
自那以后,李猛就畏惧她如猛虎。
要不是顾兴生非要拉着他来讨要说法,哪轮到着他一个叔父来管事儿?
“若不是韩齐嘴贱,我儿又怎会揍他?”顾兴生生气地往前走几步。
李猛不敢在越葭面前动手,又怕顾兴生吃亏,忙拦下了他。
“我家齐儿又没说错,死娘娘腔,还……”韩昌看了李猛一眼,嗫嚅半天,也没敢骂出口来。
“你……你,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顾兴生指着韩昌,面容悻悻,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越葭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梢,怪不得她问半天,几人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听着,韩齐倒也的确算是活该。
“你来呀,我怕你不成?”韩昌忽然恶从胆边生,一把将顾兴生推到在地儿,乐呵地笑了几声后,却看到怒气冲冲的李猛。
他立即意识到不对,赶忙躲到越葭身后。
越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李猛立刻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紧握的拳头也有些犹豫,最后甚至放了下来。
“你怕什么?”顾兴生失态地大喊道。
“行了。”越葭开口呵斥道。
她看了看顾兴生,又回头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韩昌。
“我不是刚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靠太近,你听不懂吗?”
“啊?”韩昌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因为顾兴生那啥吗?
越葭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厉声警告道:“这里是郡府,不是你们能肆意妄为的地方。诸位若是再出言不逊,做些不合规矩的事情。就休怪我,送几位进北军狱坐坐了。”
几人听到北军狱三个大字后,脸色齐齐一变,顾兴生死死盯着韩昌,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诸位要是还想再争论一番呢?就请换个地方,恕不远送。”
越葭说完后,直接往回走去,顺便吩咐人把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