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月这次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就上了三层。
程一青和李济已经在等着她了,见她身后的沁墨还抱着东西,也有些意外。
李济招呼着她入座:“小丫头来都来了,这是要作甚啊。”
“不过是一些谢礼。”司明月落座后让沁墨将手中字画送了过去,“哪天落魄了,换点酒钱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小姑娘嘴里就没一句好坏。”李济说着解开了绑在上面的细绳,“我得看看,是哪位”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满眼的不可思议。程一青见状也好奇的拆开了他的那幅,视线落在印章处,也跟着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临画沙的真迹?”
司明月笑着点头:“够换酒钱了么?”
“小丫头,你这是走什么运。”李济惊叹,“临画沙墨宝极少在外流传,可是算上上次,你竟然能拿出三幅!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你爹的库房给偷了。”
程一青也将字画重新绑好,交了回去:“这份谢礼太贵重了,我是万万不能收下。”
李济虽然肉疼,但也用行动表明了自己与程一青的想法一样。
“你们还是收下吧。”司明月笑道,“我怎么可能回去偷我爹的库房呢?”
李济闻言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听见她继续说道:“那里面的好东西以后本就是我的。”
两人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只是程一青还是说不能收下。
司明月见他坚持,只能说道:“这是无崖子要我代为转交的,两位可是愿意收下了?”
她搬出了无崖子做挡箭牌,终于是打消了两人的顾虑。李济乐呵呵地收下字画,期间还念叨着要将它挂在屋中正堂,让所有人都看见。
司明月抱着酒葫芦笑而不语。
一顿宴席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酒葫芦的就过半,有些微醺的司明月便起身要走,两人也没有拦着,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
走之前,司明月突然问了李济一个问题---“你可曾想过大理寺卿的位置?”
正在喝酒的李济愣了一下,随后笑答:“不了,树大招风。”
司明月笑着离开,踏出门的那一刻,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将沁墨打发后,自己一个人走上了通往五层的阶梯。
五层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司明月推开了屋门。
屋内有两人,观青背对着她在煮茶,无崖子则是面朝门,正好看见她进来,面色微变。
观青没有抬头,但是看着无崖子的表情就知道谁来了,他敲了敲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司明月坐下。等司明月落座之后头也不抬地问道:“用了多少?”
无崖子猛地转头看她,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
司明月见他表情就知道他也知情了,于是默默回答:“这样的嫁祸太过明显,没有什么收获。”
无崖子忍不住开口:“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局?”
司明月点头又摇头,见观青不愿解释,于是只能自己开口:“命案是真,嫁祸是真,入狱也是真。只是其中的布局不是。”
见他有些疑惑,司明月又继续说道:“六部尚书之中有两位是季相一脉,四位是李相一派。临安城大小衙门之中,又一季相门生居多。如今还持观望态度的,除了家父等几位氏族外就是只剩下这位大理寺卿。这人左右逢源,两边都平衡的不错,唯独皇族试探却是不温不火。因此我与楼主才一直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