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挑这个白净还高高大大的,但是那大太监却咳了一下,易洛洛秒懂,手便指着他:“我要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太监脸憋红又转紫,转青。
不错,易洛洛很满意,这太监以后可以学一学变脸,供她打发时间。
但是,等大太监走了后,她的脸色真是又红又紫的,不是被打的的,而是被吓的。
她结结巴巴地:“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来我这宫里?”
难怪,她今天不解得很,为何这些宫女太监的怎会任她先挑,是想挑起她与言棠的矛盾呢!
皇帝不想将人放在言棠身边,怕两人旧情复燃。但是又不想做这个罪人,那就只好让她来做这个罪人了。
皇帝还真是好算计啊!
“刑房的手脚是你做的?”
易洛洛将殿里的人都清了出去,现今只有他们二人。
易洛洛打死不认:“什么手脚,我不知晓。”
笑话,要是认了,她恶毒女配的人设不就崩了吗?
再者,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对叶黎尘来说,很重要吗?
叶黎尘仿佛熟知她的一举一动,如肚子里的蛔虫,抿着嘴,自顾自道:“重要!”
他的下巴微收,低下了头,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易洛洛,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
易洛洛也不在怂的,一字一顿道:“不是,你从前让我受那么大的屈辱,我为何要帮你?”
“那……那晚你为何要帮我?”
叶黎尘的语气掺着一丝颤意,还有卑膝。
永远没人知道,那晚对他的意义如何,那是一束光,照亮了他整个黑夜,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点一点往上拉。
易洛洛依旧发挥着恶毒女配的本分:“那是,你若是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你了。你想死,我偏让你痛苦地活下去。”
“那些话,也是骗我的?”
“自然,若你没有生的意志了,死了,那我救你又有何意义?”
叶黎尘在她耳边吸了一口气,沉道:“奴才懂了,今后必定尽心尽力地伺候娘娘。”
说罢,脚步沉沉地走了出去。
易洛洛望着他的背影,痴了,忽地笑了一声,傻子!
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还拘泥于儿女情长,既如此,那便由我断了你的情吧!
反正常常有人说,她没心没肺,冷血动物,不懂情的傻玩意。
不过,她的断情教育却是教育到位了,连着好几日,叶黎尘同她不再有多余的话,向来是她说什么,叶黎尘便公事公办地去做什么。
久到她以为,叶黎尘就棋差一招,可以推翻皇帝了,却遇上了一个哭哭啼啼的阻碍。
番邦进贡了几串葡萄,她的宫里得了一串,想起许久没有尝过葡萄干的味道了,便差人替她备好物件。
她打算自己晒。
御花园只有花,几个凉亭,树不多,她的宫里常年阴冷,葡萄晒着怕是会生霉,想着将这些个葡萄晒去了御花园。
没想到,冤家碰冤家碰上了。
易洛洛私心不想让两人见面,先是差了叶黎尘回宫,抬一把贵妃椅,再拿床毯子了,她想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