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尘前脚刚走,易洛洛才迎上了言棠,按照尊卑,她行了一个礼,言棠却脱了她一会,才假情假意地反应过来。
“是我的不是,让妹妹行了好一会的礼,妹妹快起吧!”
易洛洛这才将脸抬了起来,盯着她的脸好一会,愣了一下,这个言棠,怎得不同了。
从前那般的言棠虽将自己打扮成小仙女,但是从面部便能看出,她的表里不一,这个,似乎藏得更深啊。
她都差点以为,是言棠走了神,才会让她行了许久的礼,心里怪罪不起她。
真是……稀奇啊!
且,从前的那位,她并没有看出紫气来,可是这位,头顶顶上一片紫,飘着,好似就怕人瞧不见。
两人都是言棠,差别还真是……天差地别!
言棠喊了她几声,她这才回过神。
她捂着嘴,笑呵呵道:“莫不是被这番邦新上贡的好些花迷花了眼,无事,那些话进我宫时,我也被迷了好几日。妹妹若真是喜欢了,我那儿宫里还有好些,妹妹哪日若是有闲时,可差人去我那取一趟。”
易洛洛也迎合着她的话:“姐姐有心了,这些花确实不错,但妹妹那宫殿潮湿得很,怕养坏了,妹妹就不去取了,免得折损了姐姐的好花。”
“这有什么,不过几朵花罢了,还能折损你我的情谊吗,早前便听说了妹妹的容貌不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易洛洛同样商业互吹:“姐姐的容貌也是惊人,难怪得到了陛下的独宠。”
言棠却笑得更开心了,有人夸她,怎能不开心。
不过易洛洛却看出来了,这位怕是在拖延时间,想见一见某人呢!可她偏偏不如她的意,这人可不是自己主动要来的,那都是皇上安排的,若是找麻烦,她推锅给皇帝变好了。
言棠跟了皇帝许久,易洛洛最喜欢的一点,两人都有,那便是直接。
“姐姐听说前几日,妹妹先挑了好几个太监,姐姐虽不计较这些,不过祖宗规制妹妹还是得遵守的,否则这叫陛下难做了不是。我知晓妹妹年纪尚小,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立一立,日后若是立了皇后,这叫皇后娘娘难做啊!”
“妹妹,你说呢?”
易洛洛皮笑肉不笑:“姐姐说的是,妹妹进宫晚,不懂规矩,魏监管将人送来,我原以为是瞧我年纪小,让我先挑人,没成想还有这规矩,妹妹日后一定谨记,姐姐便莫要再生妹妹的气了,可好?”
所以说,人可是皇帝身边的人先送来的,让她先挑人也是皇帝的意思,与她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怪就得怪皇帝。
言棠也不蠢,意识到这层意思后,脸也黑了些。
所以,这是皇帝下令,不许将叶黎尘留在她身边,这是知道,若她先挑人,定会将人留在身边。
可……
易洛洛也是不信了,她都说到这地步,言棠还能大大咧咧的将要人的要求说出口?
她算了言棠不敢要人,算了叶黎尘回宫拿椅子上了,却没算到,叶黎尘回的老快了,那双腿莫不是飞毛腿吧!
她一听到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娘娘,椅子取来了。”
她的背瞬间被汗水打湿了,完了,翻车了,旧情人见旧情人,两两相望,只余火柴般热烈。
她试着垫垫脚,阻挡两人的视线,却发现两人的视线一个在她的胸前,一个在她的脊背骨,含义冷冽,她默默放下脚。
罢了罢了,见吧见吧,反正也没法将人要回去。
她朝后懒羊羊道:“放在那棵树底下吧!”
又笑嘻嘻地看着言棠:“姐姐,看什么看得如此痴迷,不若也让妹妹瞧瞧吧!”
言棠的眼角似乎闪着一丝泪光,易洛洛当做没看见,依旧一脸笑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敢要人,她就去皇帝那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