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杀鸡儆猴,其他人再没脑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想来招惹她。
但偏偏有几个已经自愈宋府主子的人,分不清状况,想着既然从这个新媳妇手上讨不了好,那便怂恿大夫人。
宋姑母家中有个侄女,年岁与宋元来相当,早已把宋府少奶奶的位置纳入自个儿的怀中,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可易洛洛则是她的阻碍。
宋姑母拉着好几个,对这个新媳妇不满的亲戚,去大夫人院中说道说道。
几人东扯西扯,才将话头引了出来。
她貌似苦口婆心,过来人的口吻道:“宋家妹子,你这新媳妇是真真厉害,你不得立立规矩,好叫她乖顺些,来日爬到你头上,你悔都悔不及了。”
她打得主意很妙,让着婆媳斗一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到时候那宋家小子厌了这个媳妇,那这个宋家少奶奶还不得落到她那侄女怀中了。
但她没料到的是,大夫人向来是个爱清净的,不愿与妇人论长短,听到这些话也不过敷衍一二句,背地里却唤了个丫鬟,将少奶奶请来。
易洛洛听到大夫人传唤时,还以为得开启宅斗生活了,没成想,一到那大夫人房里,她却朝她使了个眼色。
同是想要做咸鱼的人,怎能不懂这个眼色。
易洛洛同样回了一个眼色,放心吧!
她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对着大夫人行了一个礼,心安理得地坐在她的左座,古代以左为尊,但是农妇并不讲究这些,只是随意挑了个位置坐着。
坐下后,易洛洛才惊讶地捂着嘴,状似吃惊:“宋家姑母,原是您也在呢,是我眼拙了,没往右座瞧去。”
她又抱歉的笑着,揉了一下酸痛的腰:“只是昨日折腾得太晚了,原谅侄媳妇坐着行礼了,宋家姑母可千万别嫌弃侄媳妇的失礼。”
宋家姑母不好伸手打笑脸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地说着无事,却又偏过头拧了一下身旁丫鬟的手肉,直拧得发青才满意,小声的叱责她:“你这个贱婢,存心看我笑话不是。”
小丫鬟眼里蓄着泪,捂着发青的伤痕,不敢啜泣,遂是将脑袋耷拉得更低了。
大夫人事不关己,眯着眼小憩,易洛洛眼尖却看见了,对这个宋家姑母的认识又深了片刻。
爱面子,装阔,还爱挑唆人。
亏得大夫人是个心里明镜似的人,要换个糊涂的婆婆,她未必好过。
见大夫人将一切事宜彻底交给自己来解决,易洛洛也不客气了。
“哟,怎的了,宋家姑母,这小丫头是不是惹着您不悦了?”她又冲着那被拧的的小丫鬟道,“还不快向姑母致歉,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的。”
小丫鬟捂着手,眼里有一瞬的吃惊,但仍是不甘地向宋姑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