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宋姑母,侄媳妇有一事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这泸州的规矩或许同你们那不同,这管教丫头,都是主人家的事,断没有客人家动手的。这显得主人家小气,管不来下面的人。这……”
“宋姑母,您也不想咱们宋府在泸州这一众权贵中,抬不起头吧?”
她苦口婆心,好似真在为宋府还有宋姑母考虑,只不过这么一划分,这宋姑母在宋府不过是个客人,没有资格教训主人家的下人。
宋姑母算是个聪慧之人,否则也不会打着将自己的侄女送进宋府的主意,打得还是宋府的少奶奶的位置。
她冷冷地嗤笑一声:“我说侄媳妇怎么匆匆赶来,原不是来请安的,是来给咱们这些长辈立规矩的,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婆婆还在这呢,怎么着,便想越过婆婆了。”
“宋家妹子,你这媳妇真是大胆,刚进门就盼着你不行了。”
同她一起前来的,还有姨母辈儿的,也跟着瞎闹哄,反正这宋姑母是给足了酬谢。至于打的旁的主意,她们一概不理会。
这几个老婆子年龄辈的,闹起来是真闹,一个好好的屋子,就给闹成了集市,还是大嗓门的。
易洛洛从前也只在广场上,看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闹出过这么大动静。
大夫人小憩的双目也睁了开来,双眸带了些怒火,一拍小桌子:“好了,再吵下去,让隔壁府的听墙根儿,咱们宋府的面儿更是丢得没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刘嬷嬷,扶我进房歇息,不过些芝麻大小的事,再闹下去谁都没面,消停些。”
这话看似在为宋姑母说话,却是让宋姑母不要再来她面前说三道四了,对于易洛洛那些话,却没有丝毫责备。
易洛洛盈盈一笑,行了一个礼,目视着大夫人进了内间。说起来,她同大夫人都没说上过几句话呢,每每都被这群亲戚搅了。
宋姑母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地走了,走前还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易洛洛在她后面好声好气:“宋姑母慢走,对了,侄媳妇查了一下府里的账,发现开支太大些,吃不消,所以每个院子都会减些人,怕您到时候奇怪,特地与您说上一声。”
宋姑母脚步一踉,又竖直了身子,脚步生风。
宋府总共四个院子,主院子住的是易洛洛还有宋元来,离主院子近的是大夫人的院子,的两个院子分别是东西厢房,住客的,不过东厢房住满了,西厢房还有些结余。
大夫人还有宋元来向来喜静,院里丫鬟,小厮不多,倒是东西厢房人多,丫鬟调过去的也多,那些亲戚将宋府也当做自助提款机似的,开支大。
大夫人不喜理账,管家,进门第一日便将大部分权移交给她了,还派了个李嬷嬷来教导她管家。
她也知晓了,为何宋府能够有底气养活那么多亲戚了。
家底丰厚啊!
若说,易府是泸州的首富,宋府简直不逞多让。宋府几乎是隐形的财富,只不过低调,不张扬,才让泸州大多人,觉得易府才是庐州首富。
但是家底再丰厚,既然宋府由她接手了,她也不想再养些驻米虫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将来是要和离的,这些事,还是得同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