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挂着的她亲画的田园山水图被换成了寿春山川形势图,曾用来摆放花卉的紫檀木花架也被换成了剑架,上面置放着一把七星宝刀。
谢窈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本自眼角微酸,待看到那柄短刀,目光却微微凝滞。
“那刀太重,你们女人家拿不动的。”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传来,她仓促低头,眼角摇摇欲坠的泪飞速坠落。斛律骁目光扫去的一瞬便恰好看见这一幕,话虽出口,心头又一怔。
也许,她是触景伤情,是自己多心了。
这些天,她一直穿着素服,是在为夫守孝。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召她。他很清楚,这女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必然是对其亡夫有感情的。
一方面,他觉得她怀念亡夫是人之常情,若没有感情,才更加可怕。但另一方面,又怀疑她会因为她亡夫的死对他图谋不轨,一时矛盾。
明日他就要回北方了,究竟留不留这个女人,总要试探一二。
他的心思谢窈也猜到了,她轻轻哽咽一声:“殿下误会了,妾不是在看刀。”
“这里的布置全都被换过了,妾一时恍惚,只疑心自己走错……”
勉强应付得过去的答案,他也没多追究,放下手中的图册挑挑眉问她:“够了,不是要跟着我么,会服侍人么?”
她点点头,声音好似轻烟淡月,朦胧缥缈:“会的。”
“很好。”
于是去到榻床畔,他在榻上坐下,目光审视地迫到她身上,“来吧。”
谢窈莲步逶迤,衫裙若落花委地,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最终只剩下一件蔽体的衫子,掩去了冰肌玉骨。
她在他身前跪下来,手触到他暖热的胸膛上,目不斜视地,轻抚而过,聆着男人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落在腰际,以指尖挑开裹住了紧实精壮躯体的寝衣。
她将脸贴过去,柔嫩的红唇触到腹下的紧实,密密麻麻的酥痒开始随着肌肉线条的走势而往下汇聚,斛律骁呼吸一滞,瞬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一阵细细麻麻的电流在经络中穿行而过,所经之处无不激起细微的颤栗来。
他伸手推开她,气息不稳:“罢了。”
平复一刻后,他努力说得平和:“等你出了热孝再说吧,在你和你亡夫住过的屋子里,你不介意,不代表本王不介意。”
她便柔婉地退下,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衫,默默穿好,行礼离开。
屋外,月华满地,树筛月影,互映参差。
秋风吹过,很有些寒冷。谢窈脚步微滞,抱着双臂,忍了许久的屈辱终究没有在眼角化成泪水,滴下来。
他其实没有必要在寿春试探她。
这里还是寿春,一切都还被齐军把持着。他一日不撤出淮南,她也是一日不会动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春·吐槽姬·芜:???这么无耻
青骓:……
感谢在2021-08-2723:58:12~2021-08-2823:5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冰小璃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