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板有点儿委屈。
在他极力表达出自己只是想下楼吸口烟的诉求后,他爹,不是,他学长邀请他进厨房吸烟。
他以为来到厨房吸烟,就是真的吸烟。
但谁他妈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吸的不是华子,而是厨房油烟?
为什么?
why?
丁老板走进厨房后,手刚揣进兜里搭到个烟盒,周珩便瘫着张脸丢给他一把木质锅铲和一条围裙。
丁老板一脸不解。
周珩清瘦的手臂半抬,指着燃气灶上不断升腾的油烟,下巴微扬,矜骄地指挥道:“吸吧。”
丁老板:“”
我他妈不是要吸油烟!!
看着学长一张不太好糊弄的冷脸,丁老板不敢造次,把到嘴边的情绪生生憋回肚里去。
不给吸烟就不给吸烟吧。
但学长也不能让他堂堂一个老板去给下属员工做饭吧?
丁老板委婉拒绝:“我不会做饭。”
闻言,周珩抱胸站在水槽边,上眼皮微微下拉,长睫毛一点点扫过下眼睑,声音懒懒倦倦的:“我就会?”
丁老板心想,我没来的时候,你不做得挺好么?怎么我一来,你|他妈就不行了?
但丁老板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谁让现在这个对他颐指气使的男人是他的投资人爸爸呢?
丁老板认怂地捡起丢在大理石操作台上的围裙,胡乱地往身上扯。
扯到一半,他突然整了个馊味儿行为:“学长,你快点帮我系下围裙,我够不到。”
周珩:“”
周珩眼底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反应过来的时候,丁辰已经站他面前了。
而他的手里正紧攥着围裙两边的系绳。
行啊。
系围裙是吧?
周珩嘴角扯起个显而易见的弧度,两条系绳用力一拉,勒得丁老板差点儿断气。
丁老板惹急了眼:“学长,太紧了!!!你勒疼我了。”
话急呛了风,引起剧烈咳嗽,他那句“勒疼我了”,听上去更像,“弄疼我了”。
“学长,太紧了!!!你弄疼我了。”
莫琪瑾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
她喜欢的男人挺阔的前胸抵住她老板的肩胛骨,姿
势暧昧。厨房吸顶灯落下星星点点的白光,一刹,晃荡着人眼。
大脑“嗡”一声,脑部零件全数失灵。
失灵后的大脑死循环重复着那句:“学长,太紧了!!!你弄疼我了。”
学长,太紧了!!!你弄疼我了。
……
他们是在、在拥抱吗?还、还是?
果然,她不该仅仅局限于下班回家的时候敲门,她进自己家的厨房也应该先敲门。
免得大家都挺、挺尴尬。